车遇到红灯停了来，我到边的贺微舟在看着我，那是一种古怪的打量――他在观察我的。

转回房，只是两分钟，门外又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是贺微舟忘了东西，里嚷着“来了”，过去开门。

我装着睡，没有理会，直到车辆再次移动起来。

贺微舟的车就是普通的两厢小轿车，比商牧枭那辆悍低得多，靠自己我也能上。

贺微舟对轮椅的收纳十分熟练，我这刚上车，他后已经将轮椅折叠起来，搬了后备箱。

贺微舟抱着唱片一脸满足地往外走，到门时，突然回问：“我可以约你吗？”

飞机后，他问我有没有车接，说他把车停在了机场车库，要是我没车接，可以坐他的车，也正好顺路。

“一起听音乐会那种，我很少约得到同好。”他接着。

也算是……意料之吧。或许对他来说，这些不过一堆垃圾，除了能更好的助他攻陷我，没有别的任何价值。

我第一反应是拒绝，这个，我怕他和上次一样，与商牧枭撞个正着。但话还没，又及时咽了。

商牧枭的东西一如我离去时的摆放，他似乎本没有来过。

贺微舟的车里播放着他自己的cd盘，是贝多芬的交响曲，听起来很是气派激昂。

车辆平稳驶停车库，清湾的雪仍没有停，灯光一打，可以清晰看到天上飞旋的暴雪。

到我家楼时，已经快要十一。我让贺微舟和我一上楼，从唱片柜里找那张富尼埃给他。夜太深，也不再留他。

当中睡了大概几分钟，又很快醒了，之后就只是闭着，没有睡实。

我，没把话说得太死：“如果我有空的话。”

门板撞到墙，发巨

“不会打扰到你吗？”

我这话着实说到他心坎里了，他闻言大喜，脸颊都激动地微微泛红。

想明白了，为了佐证自己并不在乎，我大方邀请贺微舟上我家去，取那一盘他心心念念的富尼埃。

我已经与商牧枭分手，难不成和谁朋友还要经过他同意？

原来是这种“约”，还以为被商牧枭说中，他真的对我有意思。

醒着时这种打量太过失礼，只能睡着后打量，这种人很多，没什么大不了的。

贺微舟也没有太在意，挥手与我别，坐电梯了楼。

很会聊天，什么也都能聊。天文地理，音乐宗教，就没有他接不上话的，一路倒也相谈甚。

“不会。”

他甚至还是一位黑胶唱片的发烧迷，知我有富尼埃演奏的巴赫无伴奏大提琴组曲的黑胶盘，激动的让我一定要借给他听一听，他可以将自己藏品拍来，任我交换。

他上，肩上都沾着雪。穿着一件黑的羽绒服，双手都在衣兜里，敞开的衣襟，柔的白领衣。

我一愣，不确定他的意图。

只是看到他，我的心就开始痛起来。我条件反地想关门，被他疾手快抠住门一把掰开。

“你要是累了可以睡一会儿，我到了叫你。”他将音乐调轻了一。

我的确有些累了，也没和他客气，抱着胳膊，歪在座椅上小憩起来。

门一打开，现在前的却是商牧枭。

为什么我要怕他们撞不撞上？这思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