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手机闹铃声持续不断地响着,我艰难地将手探chu温nuan的被窝,摸索着想要关闭闹铃,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十dian。
我骤然惊醒,从床上撑坐起来,慌乱了两秒,又迅速忆起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课。
还好,差dian以为要迟到了……
我捂着额tou,nei心庆幸不已。
可还没等我松完一kou气,随着意识的复苏,昨晚种种如走ma灯般在我脑海里重现。令人窒息的晚餐,争吵的qing侣,过甜的gan1红,商牧枭的吻……
我闭了闭yan,恨不得再次睡死过去,好不用面对醒来的一切。
昨晚我与商牧枭吻得浑浑噩噩,不分西东,随着气氛达到dingdian,他想更jin一步,被我及时制止了。
那一刻,shenti还在沉溺,大脑却chu奇的清醒。就像无法容忍在他面前排xie一样,在他面前袒lou自己的shenti,也是件极其挑战我自尊的事。
不止是他,任何人对我来说都是如此。那些或好奇怜悯或嫌恶厌倦的视线,是比残疾这件事本shen更让我难以面对的存在。
“怎么?”
气氛正好,我的行为实在扫兴,商牧枭拧起长眉,嘴角抿得平直,yan里透chu凶xing。
那yan神仿佛在看一只被豺狼捕获的,不知死活的兔zi。
豺狼liu着koushui,饥chang辘辘,已将兔zi彻底an在掌xia动弹不得,只等大快朵颐,结果这兔zi竟然还想着逃。
它怎么能逃?它就应该敞开柔ruan的shenti,化作mei酒与面包,奉献自己的全bu。
“放开我……”酒jing1、恐惧,还未消退的chaore,混乱中,我好像真成了那只臆想中的兔zi,只能悲惨绝望地等着凶恶豺狼的扑咬,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毫无办法。
商牧枭看我半晌,并未像我想的那样化作凶兽以利齿相对,而是慢慢柔xia了yan神。
“老师,你不喜huan我吗?”他改换攻势,ruan言ruan语,手指勾着我的ku腰,仿佛一只收尽了凶相只等书生乖乖diantou就范的男艳鬼。
“不行!”我隐隐颤抖起来,更紧地握住他的手腕,声音里夹杂了丝哀求。
如果说方才接受他的吻是本能在起作用,那如今阻止他jin一步,也是本能的决定。
这是你qing我愿的事qing,到这一步就有些煞风景了。他久久地看着我,yan里幽暗的火焰一diandian熄灭。分明周围什么都没有变,他的ti温也不曾消减半分,可我还是gan觉到了冷。刚刚有多re,现在就有多冷。
这是挡在我和其他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如若某一天有人能让我放弃jian持,抛开底线,袒lou人生最脆弱的bu分,那我必定ai他至深,视他比世上任何事wu都要重要。可显然商牧枭不是那个人,至少现在还不是。
“好啦,别哭啊,我什么都不zuo行了吧。”轻叹kou气,商牧枭chou回手,拇指抹了抹我的yan角。
他不说我都没发现自己yan角的re意,一激动就yan红的老mao病看来又犯了。
“我……没哭……”想说这gen本不是“哭”,只是激动xia的生理反应,可是一开kou,声音便抖得断断续续的,几不成句,反倒更像嘴ying了。
他闻言微微笑了笑,俯xiashen将唇轻轻贴住我的yan角,湿re的呼xi尽数打在那块mingan的pi肤上。
“你说没哭就没哭吧。”他翻了个shen,在我shen边躺xia,呼xi变得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