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乐队，shen着晚礼裙的外国女歌手正用浑厚婉转的嗓音唱着慵懒的蓝调。

商牧枭坐的那桌临着河，我过去时，他站在护栏前，手肘撑着栏杆，脑袋微微低垂，正百无聊赖看风景。

到底是年轻，夜里这样凉，他竟然只是穿了件黑se的薄mao衣，外套就那么随意地丢在一旁椅背上。

服务员问我是不是这里，我正要diantou，商牧枭听到动静转过了shen，我这才看清，他手里还有拿东西，一只威士忌杯，以及一支刚刚dian燃的烟。

“你终于来了。”他懒洋洋靠在护栏上，看神se已经喝了不少。

服务员替我搬去一把椅zi，让我轮椅可以ru座，接着又把酒shui单给我，问我要喝什么。

“给他来一杯橙汁吧。”威士忌杯中只剩一块巨大的球冰，商牧枭将它递给服务员，随后在我shen边落座，对着烟灰缸弹落一截烟灰，“还是说你更喜huan苹果汁？”

他的问话没有问题，脸上也带着并不让人讨厌的笑意，可我总觉得他语气不对。这语气不像是对着比他年长的成年人的，反倒更像是对着比他小的幼童的，透着些许纵容，和一dian无可奈何的chong溺。

“不用，给我来杯乌龙茶，re的。”我将酒shui单还给服务生，对方diandiantou，转shen离去。

商牧枭笑了：“老师，你还ting养生。”

如果你不叫我chu来，我现在已经在床上酝酿睡意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问。

“晚上没有事zuo，有dian无聊，又不想找周言毅他们胡闹，就跑这里来了。”商牧枭望向黝黑宁静的河面，缓缓吐chu一kou薄烟，“这里很适合一个人喝酒。”

我min锐地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异样，不由蹙眉：“你和你家人又吵架了？”

他shenti一僵，像是被我戳中了心事，再回过tou表qing便有些懊恼。

我忙dao：“知dao了，不提这个。”

他面se稍缓，瞥了yan我的tui，忽然扯过外套丢到我shen上。

“盖上，外面冷。”

又来了，那种好像对待小孩zi一样的语气。我都觉得这话好耳熟，似乎每次带杨幼灵chu去玩，怕她着凉我也是这么说的。

心里这样想，表面我仍是冲他dao了谢，淡定地收xia他的外套。

服务员很快托着托盘送来了re茶和又一杯威士忌。

两个人短暂地双双沉默xia来，我拿起杯zi抿了kou茶，注意力被正在演唱的女歌手xi引。

对方穿一条闪亮的粉se珠片紧shen裙，大v领，gao开衩，将一副凹凸有致的好shen材展lou无疑。赏心悦目的同时，我又不可避免地替她gan到寒冷。特别是在我看到她一双手都冻红了后，实在很想让她jin屋换件nuan和dian的衣服。

“好看吗？”

我一怔，回tou看向商牧枭。

他本也在看那名女歌手，留意到我看他，便也收回目光与我对视。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指尖夹着烟，靠jin柔ruan的沙发里，他语气很淡，说话间，xia巴朝女歌手的方向抬了抬。

这算什么问题……

我错开视线，看回那名女歌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觉得她唱得很好。”

话音方落，shen后传来细微响动，商牧枭越过我朝女歌手走去。

我xia意识拉住他，怕他乱来。

“你gan1什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