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枭笑着眯了眯:“可惜你不能坐我的车,我的后座好多人都想坐呢。”说着他将沉甸甸的奖杯往我怀里一放,“给。”
“喜吗?”
我还当他问喜不喜这种比赛。
“很有意思。”
旁人一静,过了许久才似垂死挣扎一般,咬牙:“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不可能有人能完全占据他的,他心里最重要的始终是他,只要他一句话,他随时可以也不回地丢任何人。北教授,你玩不起的,不要陷太深了。”
“你不了解他。他对不需要的东西从不拖泥带,如果被他知……”尹诺声音低来,有些不甘,更多的是无奈,“我们会连朋友都不成的。”
然而作为稳重的成年人来说,客套是基本的社交礼仪。哪怕不喜,我还是对这一赛事表示了肯定。
商牧枭捧着奖杯,呼微地走来,仿佛是从领奖台一路跑过来的。
看来商牧枭真的恋恋到边人尽皆知。
老实说我不喜,太危险了,方才那辆六神摔赛时,看着镜里好不容易止住翻的车手,那种骨寸寸断裂的疼痛仿佛短暂地又回到了我的上。要不是后面担心商牧枭再发生意外,这种觉说不定还会存在更久。
二十岁,正是轰轰烈烈谈场旷世之恋的年纪。
哎,卢飞恒告白的时机实在选得太差了。
“恭喜你,比赛很彩。”
“你不是喜星星吗?我比赛前就想
包厢门在此时被人猛地推开,我和尹诺不约而同看过去。
商牧枭好似名求表扬的小朋友,语调微微上扬,脸上带着难以掩藏的愉悦。
“放心。”商牧枭接过奖杯,举起,接受镁光灯的洗礼,脸上的表那样自信,又那样理所当然,“我现在还没有陷任何东西里。倒是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我偏了偏,摆脱他的手,控制着轮椅不动声往后退了一。
“你在看哪里?”商牧枭不悦地掰过我的巴,为我没有全心的关注他而到不满。
这是什么意思?
他只要最闪耀的、最钟的,他认定的那颗“宝石”。他会将它护在羽翼,藏在巢最深,谁也不能碰,谁也看不见。
任又挑剔。
我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奖杯正面棕的底座上,嵌着一颗闪亮的五角星样的钻石,星星后拖着条长长的银尾巴,还是颗彗星。
他脸上起初还有些不兴,听到我夸他,飞速浮现笑意,当真是小孩心。
“阿枭……”尹诺笑着迎上去,商牧枭看也不看他,直直朝我走过来。
这颗无法成为宝石的“玻璃”瞬间黯淡了颜,默不作声退到一边,没有再试图上前。
他看我的疑惑,指着奖杯上的一:“你看,这里有一颗星星。”
回过神,底领奖台已没了商牧枭踪影,只剩第二第三名在那儿搂肩拍照。
我忽然顿悟。商牧枭不是只有一颗宝石,而是在他看来,不被他在乎的人就算捧着真心到他面前,那也不是宝石,不过赝品玻璃罢了。
这么多年,除了这双,若说我的人生还有什么遗憾,应该就是没有在可以肆意跑时谈一场不计后果的恋了吧。
我意识地抱住奖杯,过后又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