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用他能听到的声音。

这种况，我难还能说“不”吗？

话音方落，轮椅便被推泥坑。商牧枭没有就此停，而是一路推着我直到这段梧桐大结束。

你骗我

“那我走了，明天见。”

他站在原地，并不离开，静静看着我，直到我也对他说了“明天见”，他才好像被令动的狗崽，摇着无形的尾巴与我挥手告别。

然而，我却非常痛。

他冲我摆摆手机：“电票已经发给你了，记得准时到啊。”瞥到手机上的时间，显得有些诧异，“啊，我的课要来不及了。”说是这样说，动作却仍是慢慢悠悠。

视线轻轻扫过他的脸庞，我抿了抿唇，转回前方。

商牧枭发给我的电票，正中是一个硕大的二维码，最上面写着“清湾第三届冰霜杯摩托大奖赛”几个字。

“清湾国际赛车场，明晚九，16号贵宾包厢。”他指轻握把，等着我的回答，“来不来？”

我的后轮陷了落叶的积坑里，怎么都不来。车轮着无用功的空转，碾碎周围的落叶，没能脱困，反倒使路面越加泥泞起来。

运动与我无缘，我不了解任何育赛事，不知这个冰霜杯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是什么地黑赛。但后来一想既然能办三届，应该……多少是有些正规的。

商牧枭八时便发信息问我到哪里了，但当时我在开车，没有回复。八半时他又打来电话，不巧我正焦烂额地寻停车位，一不小心给挂断了。到八四十，见我信息不会，电话不接，他发来三个字，只看一便能知到他的低气压。

好比现在。

“你的比赛？”他方才短信里就一直提比赛的事，我以为他是要请我去看篮球或者足球比赛之类，结果是他自己的比赛？

落叶使路面凹凸不平，也看不清底的状况。特别是过雨后，如果车轮陷某个湿的泥坑里，很容易就原地打。

他笑得更厉害，伴着细细树叶踩踏声，很快来到我旁。

“老师，需不需要帮忙？”

“知了。”我无可奈何地答应来。

白日的学校来来往往，行人如梭，有充满人间烟火气的闹，又有远离尘俗的安逸。梧桐大两旁的梧桐树在深秋开始陆续落叶，应学生的烈要求，落叶时节学校对主不清扫，任落叶铺满路面。也因此，这里成了学校里绝佳的拍照地，可谓秋季人气之最。

“来看我比赛好不好？”他将手放到轮椅握把上，并不使力，话里是请求，话外并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

就在我打量四周，准备随便叫个人帮我一把的时候，斜后方忽地响起一带笑的声音。

他没有回复，不知是不是在忙。

我浑一僵，回看去，商牧枭站在我后两米，都不知已经跟了多久。

第二天晚上，我提前两个小时就了门。然而国际赛车场远在郊野，我第一次去，找停车场就花了不少时间，等检票场时，已经是八五十。

一步，已将我的东西带回办公室。

抑制住叹气的冲动，我一边坐电梯上贵宾包厢，一边回复他的信息，告诉他我已经到了。

整个赛车场灯火通明，主看台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