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超越自己的动wu本xing，成为真正有价值存在的‘超人’。所以你说的没错，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们都是无足轻重的。”

听到这里，商牧枭垂xiayan睫，脸上透chu一丝或许可以被称之为“落寞”的神se。

“但是……”话锋一转，他跟着yan睫颤了颤，我接着dao，“对于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我们来说，亲人、朋友、同事、恋人，每个个ti都至关重要。放到宇宙中或许是微尘，可拿到yan前，每颗都是无比珍贵的宝石，每颗都独一无二。”只是这些宝石，可能并不会永远属于我们。

最后一句话我没有说chukou。虽然我悲观看待世间万wu，但我并不qiang求别人同我一样。

像商牧枭这样的年轻人，人生路还长，可以慢慢摸索适合自己的那套生存理论，无需旁人qiang加灌输。

“宝石？”商牧枭哂笑chu声，一连念叨了好几句“宝石”，到最后几近喃喃自语。

“那我的人生，实在很贫乏。”

就在我以为他对我的论调嗤之以鼻时，他忽然朝着观景台xia大吼一声，接着双手一撑，整个人站上窄窄的砖石墙。

我一xiazi呼xi都要凝住。此地没有路灯，观景台xia黑漆漆的一片，虽说这会儿什么也看不清，但an照常理，多数是悬崖。他就那样危险的站在上面，风大dian都能把他chuixia去。

“你一个悲观主义，竟然能说chu这样的话。北教授，我有dian好奇，你的人生中有过多少宝石？最喜huan的那颗又是怎样的存在？”他好像走钢丝一样，张开双臂，努力维持平衡，走得摇摇晃晃。

杂技团里走钢丝好歹还有安全绳，商牧枭什么都没有，掉xia去不死也是半残。而就算他搏到“不死”，我这副样zi又哪里能救他？

简直左右都是死。

“商牧枭，xia来。”我沉声命令他，完全顾不上他的问题是什么。

“你在担心我吗？”他仍是嬉pi笑脸，毫不正经的模样。

我努力压抑火气，将手伸给他。

“xia来，你这样太危险了。”

他停xia让人冷汗直liu的走动，背对悬崖，面朝我站立，低垂的视线先是落在我的手上，又移到脸上。

“乖……”

我对他循循善诱，他居gao临xia地看着我，展开双臂，louchu一抹极灿烂的笑来。

“你在担心我。”他满脸得意，作势要向后倒去。

“商牧枭！！”双目大睁，我嘶吼地要去够他，xia一秒shenti失去平衡，比商牧枭更先栽倒在地。

掌心被cu粝的石tou磨破，火辣辣地疼。双tui以不自然的姿势纠结在一起，绵ruan无力。

我chuan息着，焦急地去寻商牧枭的方位，一抬tou却见对方轻巧地跃xia了矮墙。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过来扶我，一脸轻松笑意，仿佛刚才的惊险不过我的幻觉，“你刚刚叫得好大声，是怕我真的tiaoxia去吗？”

他不是真的要tiaoxia去，他只是在测试我的反应。

我的反应让他好奇，也让他愉悦。

到这会儿我才真正认同杨海阳对他的评价――神经病。他就是个神经病。

我闭了闭yan，试着平复剧烈波动的qing绪。

“北教授？北芥？”商牧枭见我没反应，不停叫着我的名字。

如果他有yan力见，就该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儿。

我咬了咬后槽牙，火怎么也压不回去。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