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怔了:“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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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就想。”霍阑静了一阵,摸摸他的发,“如果你实在不想学,就不学了。我多学些,努力考来养家。”
霍阑自知其苦,不想让梁宵也被往事分心,握着他的手:“不想了,我们――”
梁宵微怔。
霍阑被他问得怔了怔,抿了唇,没能答得上来。
一儿灰都没沾上。
梁宵着心脏深呼深,晃悠悠走了两步,颤颤巍巍一栽倒,被霍总捞起来好,小心抱回了卧室。
霍阑心生愧疚,揽着他低亲了亲:“我那时给你送桃,推开门,看见你边抄书边往墙上撞边哭。”
霍阑了:“嗯。”
梁宵看着他竟然一丝不苟地,气不打一来,想蹦起来敲他膝盖,被霍阑圈回怀里:“我原本想――”
小梁宵恨这些书恨得牙,藏起来的时候却格外小心,用纸包了好几层。
梁宵难受得痛心疾首,显然一都没当成随便说着玩。
霍阑摸摸他的:“你那时实在不喜学习,我也看得。”
已经过去太久,霍阑有时会觉得这些话已经不必说,迎上梁宵亮晶晶的目光,心底还是跟着微,垂眸笑了笑:“想……你如果实在不喜学习,那就不学了。”
梁宵没这么好被拐走,低叼了糖,混混:“想什么了?”
梁宵没法释怀了:“你当时怎么不说?!”
梁宵泪盈眶:“你当时怎么不说?”
发觉到自己和卧室的绑定过于紧密的时候,梁宵已经和他们霍总一起在屋里不
梁宵很想听,拽着他撺掇:“过去这么久了,该释怀的也释怀了,随便说着玩……”
那时他尚且用不着背负家业,两个人都有着无数的不确定和可能,未来的路都还没横栏在面前。
”
毕竟丢一两本未必能察觉,但当十来本书都意外地找不到以后,就算再迟钝,也能多少看些端倪。
霍阑:“……”
尤其梁宵每次藏书还都是在一个地方。
霍阑难得能好好回忆过往,很想继续说:“你看见我来,就跑过来抱着我,说你实在不想背了。”
霍阑看着他,单手开颗糖的包装纸,在他唇边碰了碰。
梁宵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当时是想撂倒他同归于尽,张了嘴,混:“然后呢?”
梁宵逐渐被抱成了习惯,熟练挂在他胳膊上,闻言愕然:“你知吗?”
梁宵回想起自己把墙面用脑袋砸的那个坑,格外怀念地磨了磨牙:“我谢谢你……”
梁宵:“??”
霍阑轻声:“那是你第一次抱我。”
梁宵觉得这一幕不必描述得这么详细,红着耳朵咳嗽一声:“这个不用说……”
霍阑轻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他从不敢说,却也偷偷想过他们可能的无数种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