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其实不很适应被这么抱来抱去,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就着霍阑的手抿了两:“其实不用,我没什么事……”
霍阑揽着他,轻轻摇了:“要喝?”
再睁开睛,淤涩已经散了不少。
灯光柔和,窗帘把外面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几乎分不清早晚。
他困得厉害,最后几边吃边打瞌睡,被霍阑握着拿过碗筷收好,抱回浴室简单洗漱过,抱回了床上。
两个人肩而过那么多次,终于把前尘往事彻底说开,他们霍总不舍得撒手,也是人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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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宵失笑,在他颈间蹭了蹭:“多大的人了,紧张什么?”
这些天确实累得不轻,彻底安心,积劳牵挂全翻腾上来,梁宵索尽数抛开昏天暗地睡了个透。
实严峻,梁宵不觉得饿,边逗霍阑边吃饭,不知不觉也吃了不少。
梁宵不舍得闹他,小心挪了挪,刚想床去找喝,后的手臂就跟着忽然收拢,把他往怀里护来。
霍阑摇摇,低声:“我帮你拿。”
霍阑本能地照顾他,守着他无疑睡不好。梁宵这会儿睡够了,有心去透透气,就又想起了当初江南被霍阑整个搬回来那个房间。
梁宵自觉睡得格外舒服,朦胧间察觉到有人替自己检查、测量信息素平,要醒不醒时被霍阑掌心覆着,纷乱光影声响一并隔净,就又安心囫囵睡了过去。
“怎么了?”梁宵摸摸他的发,“还是睡不好?没事的,我在呢……”
“再睡会儿?”梁宵靠在霍阑肩,仔细看了看他的气,“不闹你了,你好好歇一会儿,我去看看那个小书房。”
梁宵怔了,迎上霍阑几乎是应声睁开的睛。
梁宵慷慨地捐了,让霍阑揽着坐稳,喝了两,了睡哑了的嗓。
梁宵不很明白为什么还要节省力,但太久没好好和霍阑腻在一块儿,心都被格外熟悉的清冷气息裹得安稳,也不舍得挪开,索随遇而安地团在了他臂间。
屋依然昏暗安静,梁宵翻了个,才察觉霍阑也还在床上,一臂揽着他,安静阖睡着。
“我真不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梁宵懂,轻叹气,很成熟地拍了拍他们霍总的背:“好。”
平时雷厉风行的霍氏当家,这会儿睡熟了,眉宇间还能看见少年时的影,额轻抵着他的,神放松温宁。
他显然没睡多久,声音里还带着初醒的惺忪。梁宵心里跟着得不行,抬亲了:“你好好睡,我自己拿就行。”
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梁宵自觉恢复了大半,撑着胳膊坐起来,刚要床,就被霍阑圈回了怀里。
霍阑揽着他,叫梁宵靠在自己肩上:“节省力。”
梁宵差不多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设定,在心底无声慨了一会儿从此君王不早朝,打了个哈欠,顺手捞过霍阑的胳膊抱着,闭上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