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一放松来,重新坠梦境。
一丝不苟到几乎死板,别人说什么都信,信了就傻乎乎地帮。饭卡和半个仓库的抑制剂说给就给他,浑然天成的一只羊……
梁宵烧得昏昏沉沉,上的难受反而淡了,意识轻飘,混沌着翻来覆去反复折腾翻搅。
“我们知。”家忙,“没有怪您和梁先生的意思。”
家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摇摇:“梁先生听去了。”
霍阑在车上一直在给梁宵打电话,始终都没能接通。
霍阑的声音在他耳畔,反反复复回响。
阖着的外光影闪动,梁宵蹙紧眉,尽力侧过,往静避了避。
知他吃药怕苦,清楚他喜什么糖。
近几年星冠渐正轨,霍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震怒过,一屋的工作团队噤若寒蝉,不敢说话,匆匆忙忙备了去剧组的车。
“梁先生听去了,才会让霍总不要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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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手掌探过来,燥,细细替他罩住睛。
刚被少年霍阑带回家的时候,他还很静不心。
“是……”段明想起来,了,费解,“可为什么――”
段明用力搓了把脸,苦笑:“他拍戏的时候开静音,我们也没注意……”
家看了看虚掩着的病房门:“霍总早就想和梁先生说清楚了,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也始终在准备,没想到最后会是这种场合。”
记忆里瘦削单薄着镜的少年忽然就有了名字。
营养不好,能被单手撂倒。
意标注。”
家跟了霍阑多年,比旁人看得清楚,静了一阵才又说去:“梁先生应当是很不希望……当年那个人就是霍总。”
“我也不知他听去没有。”
“梁先生比任何人都清楚。”家低声说,“如果当时遇到彼此的就是他们……”
家犹豫了,看向段明:“您――”
无论什么问题都一定会给他讲到彻底明白或者崩溃为止。
“霍总……一直怕梁先生误会。”
段明扯了嘴角,提前截住家的话:“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就听不去了,翻来覆去就只记着告诉我不是江南那个人卖的他。”
书实在太难背,小梁宵趴在窗边上往外看风景,折着纸飞机百无聊赖地想往扔,被少年霍阑一
被名字牵扯着,过往的梦境一个接着一个,画地为牢锢着他,怎么都醒不过来。
家低声:“等霍总看见,已经晚了。”
罚他抄剧本,着他坐直,清楚他一定背不来。
……
家:“最不会原谅当年江南那个人的,就是霍总自己。”
段明尽力听了梁宵烧昏过去前跟霍阑的对话,听得一雾,现在也没什么绪:“有可能霍总说了那么多,他也一句没听见……”
段明愣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