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没有次了。”

叶怀宁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季饶朝后摔倒湿的草地里，叶怀宁扑上去，又多给了他两拳，季饶不闪不避，任由叶怀宁发。最后叶怀宁跪在他上，颤抖的双手揪住他衣领，垂的双通红一片，死死瞪着人。

检查后发现枪里还剩三颗弹，叶怀宁略松了气，收起枪，回去扶起季饶。

伤，跌跌撞撞爬起，冲上去用力抱住了他。

就差那么一，在看到季饶被人追上用枪指着脑门时，他又一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他不知如果今天季饶死在了他前，他会变成什么样，他讨厌这个人，一再地左右他的绪，让他不好过，甚至让他要生要死。

天很快彻底亮了，被刺目的阳光照睛，叶怀宁逐渐缓过劲，撑起时听到季饶一声轻嘶，想起他上还有枪伤，慌忙爬起来。

季饶的手指摩挲上他泛红的角：“对不起，吓到你了吗？”

再趴去，用力搂住了他脖，发一般咬上去。

“怀宁，你……”

“你刚才，是不要命了？”叶怀宁声音哑得厉害。

季饶小声说：“你发.期还没过去，再吃一次，等到了城市里就有抑制剂买了。”

季饶一一轻抚叶怀宁后背，他听到了叶怀宁压抑的哽咽声，泪浸透了他肩膀。

季饶伤在上，不能一直走路，叶怀宁几乎是半背半拖着他，走得很艰难，季饶几次说让他把自己放，叶怀宁终于不耐烦：“闭嘴！”

季饶的左小肚上血肉模糊一片，弹嵌在了里，叶怀宁已经恢复冷静，拧紧眉：“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车开往最近的城市，要两个多小时，季饶因为枪伤开始发烧，神智已经有些迷糊，睡过去之前又要去划自己手臂，被叶怀宁拦住：“你什么？”

他不确定后面还会不会有人来追，季饶的枪伤也得尽快治，他们必须得立刻走。

听到季饶的声音，叶怀宁如梦初醒，猛地将人推开，一拳送上了他的脸。

“我先帮你止血。”

季饶将他摁在怀中，用几乎要将人嵌骨血里的力度。

被季饶抱住，里的血才似重新动起来，叶怀宁浑颤抖，抬手用力揪住了季饶后背衣裳。

可他也毫无办法，拼命竖起的心防，在这一刻几乎全线崩塌。

季饶怕再刺激他，不敢再劝。

“怀宁……”

他们往前走了大约半小时，回到山路上，又走了一段，终于拦辆路过的车，叶怀宁握着枪半威胁半利诱，迫对方让他们上了车，并且问人借来手机，联系上了他在国的助理。

叶怀宁说完四看了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抓了一把草，之后帮季饶绑住伤勉止血，再去捡了倒在不远的那人掉落的手枪。

他意识地没去看那人的尸，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动手杀人，到现在依旧一手心的冷汗。

叶怀宁看着他，依旧微红的双里闪动着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