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后半夜停了电,那个人在你房间窗台外面了一排蜡烛,一直守到天亮,但他不是昨天你上山以后给你打电话的人。”老师父说得笃定。
那一整晚季饶都没睡好,房间里没有取设备,他时睡时醒,后半夜还发了低烧。
季饶抬看向门来的叶怀宁,叶怀宁没理他,和老师父招呼了一声,过去烧。
季饶停步在门外,沉默站了片刻,直到簌簌而的雪重新堆满肩。
叶怀宁摇:“这里安静的,没什么好害怕的,跟其他人没关系。”
早上老师父依旧去前面佛堂里念经打坐,叶怀宁过去陪他,等他空来,再跟他聊天打发时间。
叶怀宁怕黑,天亮之前万一又醒了,发现停了电肯定会难受。
包扎完毕,老师父淡声叮嘱他:“把退烧药吃了,先去睡一觉吧,雪不停你们不了山。”
叶怀宁猜到了,他早起发现停了电,又看到窗台外的蜡烛,就已经猜到季饶过什么。
老师
季饶追上去,他刚在山路上摔了好几跤,又冻得厉害,浑都疼,跟不上叶怀宁的步伐,他也有意没有凑叶怀宁太近,免得大半夜让叶怀宁心烦。
面对叶怀宁的疑问,老师父平静反问他:“昨晚要是里面那个人没来,剩你和我,两个人同样是与世隔绝,你会怕吗?如果害怕,你昨天不该上来。”
叶怀宁的眸光动了动,唇角微浮:“何以见得?”
叶怀宁关上房门,脱了外套重新躺回床里,脑里什么想法都没有,翻过很快睡去。
凌晨五,老师父推门来,季饶依旧坐在屋檐,一动不动几乎快冻僵了。
动不是没有,昨夜他打开门看到一风雪而来的季饶,心里确实起过一丝微妙的变化,但也只是一瞬,比起所谓的动摇,他只是难得在心如止之外生了一好奇,这个他仿佛过去三年从未真正认识过的人,到底能到哪一步,他这些,又究竟有什么意思?
叶怀宁面无表地看着他,季饶冻得几乎僵的脸上勉挤笑,叶怀宁冷淡收回目光,转回去。
一声叹息后,去了隔的无人的空房。
叶怀宁走厨房时,老师父正在帮季饶包扎手上伤,他一只手前夜被叶怀宁的匕首划伤,一只手昨晚上山时被树枝扎得鲜血淋漓,实在狼狈得很。
“这里冬天是不是经常会雪?一旦雪您这里就是与世隔绝,跟外界完全没法联系,您一个人不怕什么意外吗?”
,哑声解释:“我听说你上山了,天气预报说今晚会雪,你一直没回去,我担心你事,所以上山来找你。”
后寺庙里的电停了,季饶撑着爬起,去厨房用柴火烧了壶,翻箱倒柜摸了一把蜡烛和火柴,在叶怀宁房间外的窗台上摆开燃。
怕蜡烛打翻,季饶不敢再回房,搓了搓手,手里捧着杯开,在叶怀宁房门外坐。
听到动静,季饶愣愣回神,拖着冻麻木了的起,过去跟老师父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