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宁拿手机,发现已经只剩最后一电。
手上的伤换完药时,小张回来,那枚袖扣没送去,说叶怀宁不在房间:“但我楼时正好碰到徐因醒他们,听到徐因醒在和叶哥通电话,叶哥好像上山去了,说晚会来。”
早上录制节目时去过那边,他知那里去有能上后山的路。
叶怀宁跟他谢。
傍晚之前,季饶因为手伤需要换药,提前结束录制回酒店休息。
“这个东西,你帮我送去还给叶总吧。”
房间里陈设简单,几乎什么都没有,连被上都带着久不用的霉味,叶怀宁却久违的心平气和来,在这寒冷的冬夜,山上
叶怀宁走佛堂外,夜后气温骤降,寒风一起,刮面而过的都是冷意。
佛,而且,你还有记挂你的人,至少你来这里会有人记得给你打电话。”
“算了,别烦他了,你去吧。”
“担心夜路黑不敢山,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后有空的房间。”
季饶一边穿衣服一边叮嘱他:“不用了,你留这里,要是有什么事你还能接应我,我们保持联系。”
小张心中不安,劝阻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劝不住季饶的。
叶怀宁一愣,然后笑了:“也许吧。”
老师父交代完,起去了后厨准备晚餐。
不知不觉间,夜已然暗。
“……刚午你是不是跟我说明天可能会变天,会大雪?”
季饶心神一沉。
寺庙里的饭菜很清淡,两个素菜和一个简单的汤。
将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上面,叶怀宁轻一气,他今晚估计只能在这里将就了。
叶怀宁的心神定,也回了客房。
他没有多想,起拎起羽绒服外套就往外走,小张跟上去:“季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季饶递了枚袖扣给小张,是昨晚在竹林叶怀宁离开后,他捡到的。
虽然大可能在后半夜,但这个谁都说不准。
季饶拧眉,意识地看向窗外,天边一片火烧云,冬天天黑得快,只怕最多半小时就得夜。
叶怀宁谢,挂断电话,之后关了机。
老师父望向佛堂外:“起风了。”
酒店后,季饶快步往西门那去。
老师父回房去,很快熄了灯。
“是啊,”小张明白季饶的意思,提醒他,“很可能今天夜里就会变天。”
叶怀宁这个时候去了山上吗?
于是给徐因醒发了条消息,说了自己在山上留宿的事,徐因醒打来电话提醒他晚上会变天:“叶哥你小心一些,明早我去山上接你。”
老师父吃东西时很安静,不再侃侃而谈,叶怀宁也不再多说话。默不作声地吃完一顿晚餐,老师父提醒他:“房间里没有气,但有炭盆,晚上睡觉要是觉得冷可以上,记得窗留条不要关死了,厨房里有烧的壶和脸盆,你想要就自己去拿。”
佛堂最后一线光影收尽时,叶怀宁才惊觉天黑了。
小张迟疑问他:“季哥,你不自己去还给叶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