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风挑了挑眉，嘴角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扩大。视线转向陆壹时，已经充满幸灾乐祸。

陆壹回去时，一帮人已经玩起了猜数字游戏。他走过去，正听到谭风对老八说：“40到60。”

“让我看看。”陆壹旁的女生说。

于是招呼一帮兄弟：“初一的几何题谁会？来给我看看。”

老八听不懂：“为啥就平行了？”

“有危险了哦。”女生说完，笑着瞥了陆壹一，转回想了一想，“嗯……42吧。”

什么tmd鬼题目，他怎么不记得初中时过这么变态的东西？

酒吧喧哄的背景声里，这位能初一数学题的女生上仿佛多了一种圣洁的光辉。

旁边的人又看了三分钟。

“初一的题你都不会？丢不丢人。”谭风哈哈哈哈地嘲笑。

一群小学生平的成年人凑在一堆，认真听讲。等她讲完，由衷地鼓起了掌：“厉害厉害。”

谭风接过手机，盯着那图看了三分钟。

陆壹前面的人，便是刚才那位张老师了。

“太简单了，”他一脸正派地把手机给童宪，“来，给你个机会表现一。”

陆壹送给他一个鄙视的神儿。

刚刚回到现场的陆壹：“……”

手机传到她这里，她看了一会儿，手在屏幕上比划着：“这里两条辅助线，BEP和CFP相等，所以BEC和BFC也相等，这就可以证明EF是平行于BC的……”

他笑了，小舅也很有意思。

“当然不是。”陆哥哥义正辞严。

老八想都没想，延续他一贯的取中间值的传统：“50。”

懂倒是没听懂，但他记住了，趁着脑里的记忆还乎着，拿回手机走酒吧，给茂播了一通电话，完整无遗漏地将过程讲了一遍。

挂断电话之后，微信发来一个红包。

陆壹开一瞧，不多不少，两百。

谭风还没说话，女生当中有人来了一句：“传递牙签吧。”她从桌上的牙签盒里一牙签，“和你前面的人，用嘴传。”

一秒钟的沉默之后，现场爆发一阵极其闹癫狂的大笑。尤其以他左手边的几个兄弟笑得最为大声。

妈的不会。

“我小时候数学好的。”女生笑着看陆壹，“听懂了吗？”

陆壹严肃。

茂：【奖励哥哥的。】

童宪也看了三分钟。

陆壹直接把手机丢过去：“你来。”

现场陷了短暂的紧张和安静。

“老陆，40到42。”

茂在电话那端笑：“哥哥，你是不是百度的？”

陆哥哥再次义正辞严地“嗯”了一声：“以后又不会的还可以问我。”

“40到50。”谭风转向刚刚为他们上了一堂数学课的女生，打趣，“张老师，到你了。”

茂咯咯地笑了两声。

刚才还闹的一圈人陷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蠢货，自己回去补习去。”谭风把他拽走，自己占据了“老师”旁第一排的位置，“张老师，继续。”

陆壹面不改地坐来：“什么惩罚？”

那个女生也在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又盯着那图看了三分钟。

“谢谢哥哥给我讲题。”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