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姜沉璟忙握住她。她没有理他,摸索到扎针的地方,费力一把针摔去。
他颤抖着要给她止血,姜姜蜷缩着不让他碰到。
“圆……姜姜。”姜沉璟站在车门前,唤了她一声。她扭过,目光及他深陷的眶以及灰败黯淡的眸,她抿了嘴,慢步朝他而去。
姜沉璟看着瘦到脱形苍白羸弱的姜姜。不过几日,她就如受了极刑奄奄一息上就要咽气的垂死之人。
这一次姜姜没有反抗他。
“你什么!”
“把门关好。”姜沉璟见年嫂还没走,他看了她一。
小臂中央溅一滴温的,姜姜赫然看向他。他红着,泪沿着脸颊顺而。
“姜沉璟……”姜姜无措地张了张。他像是再也拿不住手里的棉球,棉球掉到了被上。他慢慢地抱住她,“圆圆,我放你走。”
唉。她不禁暗自长叹。姜姜受了凉,已经昏迷了两天,这两天先生每天守着她守到天亮,然后又去公司,午又从公司回来接着守。她看着都心疼,别姜姜病好了,先生又给倒去了。
“不要再骗我。”姜姜靠到枕上。
年嫂赶忙走开。
姜姜虚着半个帘,抬眸依稀看见了旁边的输瓶。她全无力,病后的虚脱让她使不半力气。但她仍然执着地要抬手臂。
姜姜使力回抱住他。她泣着,终于忍不住痛哭声。
“我放你走。”他执拗般地重复着这句话,颤音逐渐变得嘶哑。
息,我来守吧。”年嫂拽着围裙,对姜沉璟。
颤着唇,他看到了隧倒塌,光明与一瞬间被黑暗覆灭。他被埋在了无尽的黑暗里,再无生还的可能。
“你去吧。”他的视线紧附在床上的人上。
泪浸湿姜姜的颈窝,耳边是他发困兽般的绝望痛苦的嘶吼。他用力地抱着她,如同要将她嵌他的骨血里。
姜沉璟目眦裂地盯着她冒着鲜血的针孔。
“我放你走。”他重复地低喃着。姜姜听到他声音里的颤音。
先生清减了许多,眉间的褶皱里掺的疲倦和苍颓,一向直如青松的背脊向斜着,仿佛被巨压着不直一般。
“先生……”年嫂言又止。
他的嗓音沙哑浑浊,“我放你走。”说着他把棉球在她的针孔上。
“放我走。”她虚弱地着息,泪珠簌簌而。
寂静的室,四个字重重地响在姜姜耳畔。
天亮了。
姜姜立在别墅大门前,怔忪地望着这困了她半个多月的房。她其实还有不敢相信她能摆脱这座囚住她的牢笼。
他起先怔了怔,旋即急:“你醒了!”他的嗓音里伏着几分急切与欣喜。
嘶吼中,她听到他里骨碎裂破碎的脆利锐响。
姜沉璟探了姜姜的额心。烧已经退了,温度偏凉。他给她掖好被,严严实实地捂着她的,刚放开被,不及防对上她猝然睁开的眸。
“放我,放我……走。”她气若游丝,声如细蚊,断断续续地拼凑成一句完整的话。
“我放你走。”
她坐到副驾驶座上,对他说:“回去之后
姜沉璟坐在床边,手握着姜姜有些发凉的手。姜姜昏迷着,手背上扎着针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