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另一角。
白梓荨提着塑料袋正准备离开,余光蓦然到了柜台上一熟悉的影。
顾远一动不动,郁的酒气扑到她鼻端。她屏屏息,“顾远?”
突然,她听见他像是很痛苦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她猛地怔愣住。
白梓荨叹息着,“你别喝了。”
于是她问:“顾远,你家在哪儿?”
“我昨天收拾你以前的小柜,在老里面才发现这些,你看还差些什么。”
“我?我啥也不会,能找到这个工作就不错了,而且这里的钱也比其他的要多些。”
看着小玲稚的面孔,白梓荨犹豫几,说:“小玲,你也重新找个工作吧。”
“不用谢,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小玲问。
他依旧半眯着,趴在吧台上自言自语着,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她。
“可是我那时候本就……本就……”他终究没说个什么来。
“姜姜……要结婚了。”
白梓荨不好就这么把他丢到这里,万一他又像刚才那样醉死了,了什么事怎么办。
让他家里人等会儿来接接他。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若屏蔽了所有声音。
一说不清不明的绪产生来。白梓荨坐到了凳上。
她想起了刘周。刘周是他的朋友。可是她好像把刘周的号码给删除了。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刘周的联系方式。
顾远?
“要结婚了……”
看着这样的顾远,白梓荨不知怎么的,心里也升了一丝愁绪。她甩甩,说:“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家住在哪里?或者你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吧。”
“快去吧。”
“我现在在家教。”
他仍然重复地喃着什么结婚不结婚的。
顾远醉得昏昏沉沉的,迷糊间前现了一纤瘦的白影,他飞速地抱住前的白影,急急:“姜姜……姜姜……”
“明明小时候我先遇见她的……”顾远又饮尽半杯酒。
原来是这样。
小玲瞥了吧台,随后:“谢谢你啦,我会注意的,我要去工作了,以后有缘再见啊。”
“家教?好的,比这个好。”小玲笑了笑。
“醒醒,醒醒。”她轻拍着他。
“那,那你好好注意安全。”白梓荨叮嘱。
白梓荨琢磨着他这个样得让他的家人或是朋友来接他才行。
他突然睁开,迷蒙着:“戒指……她要结婚了……”
“你的寝室在几栋?”她换着问。
无计可施的她只好试图着唤醒顾远。
顾远还是不回答。既然看见了,白梓荨就不能不,好歹他是姜姜的朋友。
“什么?”白梓荨凑近。
白梓荨从小玲手里接过塑料袋,“谢谢你啊,我还以为丢了,没想到落小柜里了,我离开的时候应该仔细看看的。”
对了,她可以问姜姜知不知他的住。她掏手机给姜姜打电话,可是却一直无法接通。
他趴在柜台上,好像已经醉死了。白梓荨看他旁边没人,他又醉得不省人事,踯躅了一番,随即走过去。
晰。他阖上,酒吧里闪烁的灯光侵他的面轮廓里。
姜姜她……要结婚了?她抿起嘴,注视着顾远。难怪他到这里来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