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替他给你歉，他今天误会了我们，不是故意要伤你的，所以你不要————”

“只记得这么多？”她问。

“圆圆，”他抬颌，阻断她未说完的话，“我们说好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的。”

姜姜一时大，她说：“我说了我不记得，所以先别说这件事，你让我好好缓一缓。”

指落到鼻梁上，他顺势了。

“姜沉璟，”她的声音变冷，“起来。”

姜姜慢慢地坐到椅上。她敲敲，想要把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分解来，想要在记忆力寻到他说的那些东西。

姜姜飞速离开床，她远离开几步，整理了一纷乱的心绪。

姜沉璟一步一步靠近。

第73章第七十三章

“我不记得了……”姜姜一边后退，一边发怔地喃喃着。

姜姜没动，只重复了方才说过的那句话。

“停！”姜姜用拳挡住他，“你让我好好想想。”

回忆了许久也没什么结果。咙里憋着一气，急需涌来。姜姜把这气压到心底，说：“先不谈这个。今天的事，我代陆辞向你歉，对不起。”

旋即脸十分沉凝地问向他，“你想起了什么，全告诉我。”

“回学校上课。”她说完，又：“让我一个人静静。”

，缓慢地收缩着瞳孔，指腹轻抚着她的眉，“你长大了。”

一接受这么大的冲击，任谁都不能立刻缓过来。

听完他的话，姜姜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荒唐又不可思议。

“你去哪儿？”他立即问。

周围的空间登时扭曲破碎，他的意识也模糊起来。

姜沉璟的目光粘黏在她脸上，许久不说话。

姜姜：“可是我一印象都没有。”

“你替他歉？”他的脸上倏然一沉。

面颊上落一片温，姜姜把他的手挥开，“别碰我。”

他停了片刻，然后放开对她的桎梏。

微淡的墨竹香气袭至姜姜鼻端，她攥着裙，没有退避开。

他用指关节习惯地往自己的鼻梁上空扶了扶，没扶到镜时他似乎回忆起来镜已经被他摔碎了。

姜沉璟目送着远去的纤细影，现实与梦境一瞬间重合，他的猝然轻盈起来。

她打量着他，见他没什么大碍后，说：“我先离开了。”

姜姜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只觉发麻，她严肃：“告诉我。”

疼痛难忍时，她被他揽怀中。他轻拍着她的背脊，“圆圆，圆圆。”

空气凝滞了好半晌，他说：“好。”

“我怎么会骗你。”他拧眉。

“你想起了什么，全告诉我。”姜姜不自觉地屏住呼。

视野远的影很模糊。他不悦地眯了眯，说：“姜姜，站近一些。”

她渐渐恢复平静，思忖了很久，她说：“你没有骗我？”

他的底暗了暗，“圆圆。”

“嗯。”他回。

“你不记得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很晦暗，如浸没在黑夜里。

“姜沉璟？”姜姜眉间一锁。

零零星星闪过的几个片段让她闷痛，如有针扎了肉里。

姜沉璟皱眉，而后床，步至离她一步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