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问:“池警官,你知封霖在哪里吗?”
她绝不相信,他在那一架飞机上。
那的池盛声音听着也很急:“不知,我看到新闻后一直打他电话都打不通。”
“前天我们聊天时,他说今天回来……”
她前黑了一瞬,手机啪的一声掉到桌面上,陈桐守在一边,抱着她胳膊急声问她怎么了。
她不断地摇,眶里升腾起雾气,重新拨去他的电话,对方于关机状态的提示一直响,她就挂断一直打,也数不清打了多少遍,又一声“您拨打
的电话已关机”响起时,她捂着脸呜咽大哭。
她一哭,不知怎么回事的陈桐也跟着着急地哭泣:“妈妈…你哪里不舒服……”
“我喊爸爸回来……我们去医院……”
边说要去手腕上的儿童手表,她泪蒙蒙地摇,把陈桐紧紧搂在前,心的痛悔翻江倒海,几将她淹没。
她没有和他说一路平安,什么都没有说,好多好多话,憋在心里,大抵也来不及说给他听了。
陈今说的后悔,她终于品尝到了。
追悔莫及,原是这般叫人痛彻心扉的事。
电话便是这时接通的,那的声音低沉温柔:“皎皎?”
痛哭的人一瞬间止住了哭声,如同被定住一般,睛一眨不眨,目光由上往落在手机屏幕上,待看到确实是接通状态时,难以自制地放声大哭。
那的封霖叹了气:“我刚开机,才没接到你的电话。”
她举着手机,泪跟断了弦的珠一样多,哽咽:“封霖……”
“嗯,是我,别哭了,还有桐桐。”
“你…你在哪里……”
“我在浦东机场,稍后乘坐一班飞机回榕城。”
“你……”
他的声音,温柔地不像话:“皎皎,我看到新闻了,别担心,我没坐那班飞机。”
他似乎在笑,和她坦诚:“事实是,我确实预定了那班飞机的机票,但我很想你,提前忙完了公事,就重新定了机票,从巴黎转飞回来的。”
他的笑声醇厚慵懒:“本以为12前能到榕城的,谁知飞机竟然晚……”
是啊,谁又知,他因此逃过一劫。
“皎皎,谢谢你。”
对她的与思念,让他幸免于难。
“封霖……”
其他的话,都说不来了,只能呼唤他的名字。
“嗯,我在。”
“封霖。”
“是我。”
那边传来登机的广播,提醒飞往榕城的旅客尽快登机。
他语笑意:“我了飞机就去找你,大概两个小时就现在你面前,别哭了好不好?”
她以手背泪,低声应他:“一路,平安。”
“好。”
挂断电话,她紧紧地拥抱啜泣的陈桐,泪微笑,欣地叹:“桐桐,没事了。”
幸好幸好,虚惊一场。
母女俩又去洗了脸,平复绪后,她把陈桐送到学校返回店里收拾地面,满地的碗碟碎片,她挪动桌椅,一个一个角落的清扫,又找了个纸盒把碎片装
到一起。
完这一切,看了看时间,将将过去四十来分钟,实在坐不住,上楼换了净的衣服拿包了门。
榕城的机场不大,如果不开私家车,可以去汽车站拼租车,一车四个人,坐满就走,从速走,半小时便可到达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