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负义的人,要遭天打雷劈的。
“而你之所以说喜我,也是因为,你觉得愧疚,想弥补我。”
“我是愧疚是同,还是喜,你我心里清楚。”
她得让陈桐有妈妈庇护,陈今有妻陪伴,不至于老来孤单。
对比他懵然的神,她显得尤为冷静,扇他巴掌的手横亘在二人之间,像那条阻隔郎织女的银河。
是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掌就能两清的吗?
“封霖,愧疚跟喜,是两回事。”
儿歌都唱了,没妈的孩像草。
否定他的。
猝不及防地,额上被弹了一,很疼,她咝了一声。
“还有,人生的经历,是能抵消的吗?”
无论是她,还是他,欠他们一家三的,他来还。
也不想想,他一个坐过牢的男人,文化程度低又带着孩,谁会愿意跟他结婚。陈桐还那么小,没了妈,再没她来照看,怎么好好长大。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势地吻上她的唇。
也不想想,他们一家三阴阳相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谁。
“别再来烦我,你已经对我造成困扰。”
他肃着脸:“孟皎皎,我真的生气了。”
啪的一声。
“封霖,你对我就是愧疚,要不然,你怎么这么多年不来找我,非要在知了前因后果后,上赶着来找我,求我跟你在一起。”
他们幼时没有母亲庇护,不得已承受生命之痛,如今幸运地长成了大人,怎么能叫自己的孩再经历那样的痛苦。
一言一句,尤其让他难堪,她死死掐着掌心,声音才没打颤。
“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弥补,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于心有愧的话,你就想想,最开始也是你救我们脱离苦海的,两相抵消,扯平了。”
苏冰清说过,陈桐是你的孩了。
“封霖,你的行为,跟那个暴我的人,有什么区别?”
孟皎皎扇过去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这句话,杀伤力十足,他果然没跟着她上楼,在楼底站了半宿,迈步离开。
那一袋零掉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来,了鼻,说:“封霖,我先前和你说那些,是想你明白,我之所以会藏着这件衣十多年,今晚约你看电影,全是因为,这是我当初答应你的。”
“你可以用其它理由赶我走,但不是这样。”
她终于没了退路,陈今不能再抛她了,要不然,她会很可怜的。
他哀求她:“留在我边,陪着我。”
她就要负责一辈。
着陈桐跟她撇清关系,男婚女嫁各不相。
他侧着脸,短暂地愣怔,转过来继续吻,被她一把推开。
无关。
他前半生,漫无目的地行走,虚度漫漫时光,才幡然醒悟,所求为何,怎么能割舍。
余生,她的职责是守着他和陈桐,哪里也不去。
他也怒了:“不是愧疚,孟皎皎,你这是诡辩。”
凶狠霸,又极尽缠绵,另一手环住她的腰,紧紧地贴合他的。
她必须以一生去赎罪,这是她孟皎皎的罪业,难辞其咎,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抛他们,去享受所谓的快乐。
封霖拥抱她,很紧很紧,哑着嗓:“欠他们的,我来还。”
“说白了,你跟我一样,是在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