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着气，把脚泡房里的小池里，发了一会儿呆。

顾总也不理会小顾肯定在背后嘀咕自己，径自，换好衣服，一转，小顾就认命地说：“手伸来。”

至于顾四……恐怕早就当自己是个死人，活着不过是因为格韧，不想自绝罢了。

顾总倒也不躲，只是小顾到底不如他壮硕，这么随便一拖自然拖不动。

“哎！”顾总倒是快地应来，换来小顾一个白。

顾总心有所属，却毅然决然地回来了，不再争。

小顾没说什么，只是跑到外面去，从一偏殿里取了一碗过来，放在顾总的床：“你自己泡一泡吧。”扭就走了。

顾总啧了一声，就着他的手劲一坐了起来去换衣服，边换边说：“你白我嘛？瞧你那脸的，我可不就是你哥么？你叫我哥，不吃亏。”

小顾飞快偏躲过，一把擒住顾总作怪的大手，拉到前仔细看，果然看到了几被星野的冰花冻裂的。

“呸！”

是秘密，因此虽然小顾过来了，他也没有遮掩，照样拿着当时花了十块钱拍的一张景区照。

小顾虽然脾气好，也不是可以让人无限制的透支耐的，顾总今天三番四次枉顾他的好心，总是让他不兴的。

照片上的林苏神有些错愕，因为是顾总私花了钱找人拍，然后在一个地方站好，忽然跟林苏说了声：“看那边。”

那顾四还比他们都小呢，年龄可比他们都大多了！让顾总叫那位哥，他能愿意么？这能这么算么？

他自己，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生活呢？

他格温和，脾气好，忍耐，不和哪一位，都关系不错，有说有笑，但谁又知，他也喜着林苏，也盼望着能

他没好气地用力拍打了一顾总手心，抬怒：“你不要命啦？林苏刚把你们治好，你就这么浪费她的心思，你不是喜人家吗？”

林苏顺着他指的方向一望，快门一响，画面就此定格。

顾总倒是依言伸了手，却是在小顾还有些婴儿的脸上撩了一把：“生气啦？”

顾总又躺床上去照片了，睬都不睬他一：“我谢谢你！不需要。她虽然创造了我，但我的思想是独立的。”

顾总原本嬉笑着的脸瞬间阴沉来，用力回手，把紧紧攥着他手掌的小顾都带了个趔趄。

小顾此时已经换掉了厚重的衣，见顾总混的衣服都被化的冰花打湿，不由皱眉：“咱们就算不是真人，也得护自己。湿也会损坏我们的，你怎么不把衣服换了！”说着就来拖他手。

小顾回到自己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脱掉鞋，一双形状漂亮修长的脚上，赫然是几深深的。

小顾无奈：“顾总，哥！”

“你他/妈嘴里再蹦这些话，从今往后就别踏我这儿的大门！”

小顾到底是小顾，憋了会儿，还是没说什么伤人的话，只是轻声解释：“我这不是为你好么……”

顾沈白受到了林苏青睐，得到了能够成为真正的人类，生活在人间的权利。

那么，他自己呢？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