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仍未完全释怀,可我又能如何?在我养伤那段时间,沈家天翻地覆,主心骨,沈老爷zi心脏病与世长辞,我的父母,据靖liu说,当时被拘禁,没过多久,就传来所谓畏罪自杀的音讯,我什至没见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一yan,也没有参加葬礼。
也幸亏失忆,否则我估计自己是熬不过那么多不幸的,所以卓音梵,你又恨我什么呢?恨我的人?如今我已是这样一幅模样,恨我的家?我早已家破人亡,再如何,也该了了。
我正往黑暗的bu分思索,他却不知何时,将我冰冷的手一把握住,紧紧地,开kou:“只此一次带你回来。”
笑了笑,我回:“没事的,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的手仿佛要把我nie碎般,于是我吃痛一声,他这才放开,沉声:“过去的,都过去了!”
“嗯。”我回,是的,就过去吧,我们现在很好,那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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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老爷zi坐在梨花大理石长椅中,静静看着yan前漫不经心喝茶的卓音梵,还有他旁边坐着的,紧张到双tui微微打斗的我。
这种奇怪的气氛已经维持了至少有十分钟,期间,我由有些紧张,到非常紧张,又不敢抬yan去看那边威严不失的卓老爷zi,只能低着tou,时不时啜一kou茶,却被他这种隐而不发的战术搞得越来越心虚。
终于,老太爷还是发话了:“音梵,到后面去看看鸢鸢。”
我开始一愣,没反应过来这鸢鸢是谁,可很快就明白,他说的是卓音梵的前妻,隋鸢,她,竟然还住在卓家?看来今天我是难逃被责难的命运。
一旁的卓音梵纹丝不动,继续翘脚喝茶,视老爷zi的命令如无wu。
我暗暗掐了他一xia,心想你就pei合一xia吧!不然等会老爷zi一发怒,吃亏的不都是我?
那人却一把anxia了我的手,而且就没再拿开,简直是对老爷zi的公然挑衅。
果然,卓老爷zi接xia去的话,语气已然不善:“还不去!我能吃了她还是怎的?”
卓音梵冷哼一声,谁想这却完全激怒了老爷zi,只听他将拐杖用力在地上那么一磕,声若洪钟dao:“你这个兔崽zi,还不去看看你自己办的好事?鸢鸢那里,你总要给个交代!她肚zi里怀的,是我们卓家的种!”
他这话一说,我shen旁的卓音梵立刻将kou中的茶“噗”地一声,溅了老远,而我只觉得全shen血ye往脑zi里那么一冲,竟半响回不过神来。
“爷爷,你开什么玩笑?”卓音梵上气不接xia气地问。
卓老爷zi这时又哼了一声,不屑的kou气:“你自己gan1的好事,自己不知dao?”
这时shen旁的卓音梵却一xiazi站了起来,走到老爷zi面前,冷声问:“孙zi确实不知daozuo了这样一件事qing。”
“大概两个月前,你回来过一次,喝得醉醺醺的,忘了?”
卓音梵竟没接话,我的手,立刻攥紧。
“第二天你怎么走的,还要我再提醒?”
此时,卓音梵叹了kou气,转过tou对我说:“我去去就来,倒要看看这次又要闹腾什么!”我却听chu他的声音与平时那种冰冷平静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