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快发地址给我。”穆烨忙不迭地促：“我换件衣服就发。”

他不能一开始就给这段判死刑，或许所有事并不像他以为的那么糟糕。

“你要了解什么？”

穆烨没意见，自然好。

他满酒气，又受不了地快速冲洗了，重新换套净的衣服，搭条黑白格的长围巾。

蔺荀对他的话抱怀疑态度：“这哪是还有白，简直白得跟纸一样。”他边说又边去摸穆烨手，发现他手也冷得犹如冰块。

穆烨迅速浴室洗把脸，还晕着，镜里映他苍白的脸。

“不要！”穆烨一把抓住方向盘：“我没事的，外面很冷，我手当然冷。去吧，我不能影响你跟朋友见面。”他边说边观察蔺荀表，又迟疑着加一句话：“再说，我也应该认识你朋友。”

穆烨不容反驳：“那你让我去吗？让不让？”

穆烨坐副驾驶室。蔺荀顿时被他苍白的脸吓一：“你这样还敢来。”

他也许该稍稍尝试，仗着酒的作用，他还不至于会怂得逃跑。

坐租车到达目的地，穆烨大脑已经清醒许多，他隐隐觉得自己这样有哪不对，又说不清究竟哪不对。

“吃醋了？”蔺荀轻笑。

穆烨沉默思索着，不知该怎样回答蔺荀。他脑袋很乱，心也很复杂。

蔺荀当即：“不去了，改回家。”他说着便要调转车。

“你自己行不行？别被拐跑了。”

“哦。”穆烨说着又可怜兮兮地嘀咕：“你去玩也不带我……”

“还不够。”穆烨摇：“我希望能了解得更多。”

“我觉得好的，可能脸有白。”穆烨摸着脸。

“好像也对……”穆烨这时候思维很脱，一句便突兀地接着：“我过去找你吧。”

结果蔺荀还先发现穆烨，他连鸣笛提醒穆烨。

“我敢不让吗。没想到你醋劲还大，这是酒后吐真言？”

车前，穆烨提前几分钟给蔺荀打过电话。蔺荀说他们已经来了，让穆烨注意看他的车。

蔺荀没辙，只能同意让穆烨过来。他把地址发给穆烨，又叮嘱对方，让他要坐租车。到目的地就提前给他打电话。

加完朋友的首映礼。”

蔺荀端详穆烨几秒，随即移开视线。他并未继续多问，对穆烨认真问：“你不要逞，真的没事？”

蔺荀目光幽深地望着穆烨：“我朋友你认识宋昱跟唐清兮就够了。”

“我之前问你，是你说不喜晚上去玩的。”

“我不睡，睡不着。”穆烨蛮不讲理：“就是这么晚所以要去找你。你不敢让我去吗？”

穆烨大着，言之凿凿：“我行！当然行！你少看不起我。”

穆烨循声望过来，暗淡的眸倏然一亮，又迅速朝蔺荀跑过去。

穆烨这话说的发自肺腑。他仔细想过，自己好像从没试着往蔺荀的世界前一步。

“没事。”穆烨答得斩钉截铁。

蔺荀既觉得好玩，又倍无奈：“这么晚你找我嘛？快去睡觉。”

途中，蔺荀又告诉穆烨，说他要早过来，

蔺荀轻轻敲着方向盘，斟酌：“好吧，还原计划。到时我们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