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有莫名，今天朱十哥有些奇怪，不过他无暇想这些，只轻声：「朱大哥，这些账本我都瞧过了，我……先走了。」

他发现每个月初一、十五，楚老板都会提前回去，有时楚当家也会来接。且第二天过来，楚柳就会带儿疲，有几回直接歇了不来。

没有。

手伸，牵住他的手。

朱老十拿起柜上的茶壶，对着嘴，「咕嘟」喝了一，看向一旁查阅账本的楚老板。

小柳连叫了两声，老朱才反应过来，站得急，一呛住：「咳咳，楚老板，咳咳……啥事？」

「哦，好，你放心，我看着呢！」

难不成才两次，一个月才两次！八年！楚岚这样的家伙！

楚岚是圣人？

三十多快四十了吧？

跟了大肚腩的自己相比，这家伙还是瘦得吓人，风大就能倒。

想到这儿，「咕嘟咕嘟咕嘟……」，老朱连喝了几大。

就算楚岚再心疼楚老板，这、这也得……

漫步离去。

大伙儿心里当然更喜楚柳，小宝他爹。楚柳有能耐，看不瘦瘦巴巴一个老实人，说话细声细气，两手指就能死，竟是把生意的好手。也不见他多明多会算计，却什么事都得稳稳当当。

这种事，只有圣人才能得到吧。

两人似乎都笑了。

楚岚都四十了还这么……老朱形容不来。反正往那一站，满大街的小女娃、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都朝他瞅，便是那些绿睛一金的洋婆娘都免不了！

何况如今毕竟有了年纪，笑起来角也会起些细纹，就是个比普通人清秀瘦弱一儿的中年人。

当时，老朱决心，一定替楚岚遮瞒，若遮瞒不了，就得劝楚老板宽心。

为啥不来啊？

朱老十送小柳去，却看到楚岚正站在街对面等着。

虽然说大家都喜他，可怎么看也不能算漂亮。漂亮的人他可见多了，楚岚、老六（申老妖）不说，就是稍俊俏些的人，楚老板也是比不上的。

看楚岚那不受拘束的野，武功又好，正逢壮年，恐怕说他夜夜九纵也不算，可楚老板这板儿，生病前兴许还能勉凑合，如今，啧啧！

当日楚岚让他找个大夫替楚柳看病，说是犯了厥症。他老朱好歹有三个老婆，一琢磨，多半是楚柳行房不济事厥过去罢。

楚岚跟老朱打了个招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他旁瘦瘦的小柳。

「朱大哥！」

这事儿瞒不过他老朱。

……

「朱大哥！」

他好像有坏良心，但是这事儿，这事儿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人和人就是不一样啊！

「咕嘟」，朱老十又喝了，他是知一楚岚两个人的家事的。

朱老十想不通。

除了楚老板，楚岚没有别的任何一个人。

大家都是男人，老朱没对旁人说过半句，但心里觉得若是楚岚找个偏房，或是去外觅些散也属难免。

而且，骨也不行。

可是，一年，两年，三年……如今都八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