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峥望着她,或许是一夜未睡,他睛面有重的黑圈,颌上也有一圈冒来的胡茬,黑眸望着她,倒未见有多生气。
付峥将她搂得更紧,叹:“还有,无论任何事,你第一个都要来告诉我,你自己这样跟个无苍蝇似的,你让我说你怎么好。”
姜可攥紧包带,朝他走去,想到昨晚自己的样,莫名有些心虚:“是你吗?”
姜可算了算时间,那他大概半夜就到了,“那你怎么不打给我?”
“你也知,我脾气就是这个样,一急就特别烦躁,一烦躁就想要凶人,别人我又凶不了……”
姜可说:“真的吗?”
付峥说:“知你睡了,怕吵醒你。”
付峥说:“你用的是C市的号码吧,他应该不认识,怎么会接。”
所以只好在这等你。
姜可承认,在她看到付峥现的那一瞬间,昨天的烦躁好像去了大半,心里像被柠檬汁淋上,变得很很,像一滩泥。
“几万米布呢……”姜可神有些发愁,愣了愣:“那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怎么会这么早过来?”姜可坐到他边,还是不敢置信,“移形换影吗?”
付峥嘴角了,说:“零的航班。”
说到最后,他语气重了些。
“好了。”他拉过她的手腕,将她带自己怀里,低声说:“这事是我不好。”
她小声地说,越说越愧疚。
姜可问:“那你嘛不开个房间?”
付峥抬起睛,轻嗤了一声,“不是我,是鬼。”
付峥说:“我怕一觉睡到中午,你又手机关机,跟你再错过。”
酒店大堂气十足,并没有什么人,玻璃窗外的天空愈发亮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姜可奇了,“你…不生我的气吗?”
姜可说:“对不起,我不应该拿你发脾气的,我一定改。”
付峥耸了耸肩,“那就只能凶我了呗?”
姜可低着,垂在肩膀上的卷发有些蓬乱,抱紧包包,“对不起,昨天我就是太着急了,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
“噢。”
付峥说:“我昨天联系到侯向龙了,也让宋主任把你们需要的跟他说了,他说帮我们看看,这边面料厂很多,也有很多是压货卖不去的,你别太担心,肯定能给你找到的。”
姜可太了解侯向龙了,怀疑地说:“他能那么靠谱?他搞不好连梭织和针织都分不清楚吧……”
付峥说:“我知,你放心。”
她顿了顿,猛地抬起来,“你有办法吗?”
付峥伸手臂,将委屈又可怜的小女人用力地搂紧自己怀里,低声说:“我不会生你的气,但你要记住――以后遇见什么事,你对我怎么发脾气都可以,但一定不许乱跑,更不许这么晚一个人这样乱跑,明白么。”
姜可哦了一声,“我只是着急嘛,这也没剩多少天了,我真的不想违约的。”
付峥想了想,见她脸苍白,显然也是十分疲倦,他决定把付嵘生的事等等再说。他怕她一说,更让她难受。
“对不起。”
姜可将埋他怀中,用力地了气,也觉得昨天晚上自己又大胆又任,说:“我知了。”
付峥。
的一颗心这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