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早前就听过那位大佬的行事不拘一格,正因如此贺华煦才敢得罪了崔义玄就来投靠,就是因为对方不会在乎他是崔义玄的亲戚。现在好了,对方要整他也只是抬抬手的事。
上辈没人知贺华煦会成功取得港岛那边的支持,让他们私底的势力换上一层合法的大胆的在大陆腹地死灰复燃,贺华煦的方法虽然大胆,但成功率也不低,只要疏通要紧的几关节就好了。
像他这种人,向来都是双标的。一个人若是掏心掏肺对他好,未必能赢来他的激,就算什么都没,只要挡了他的路就会被他恨上,除去。在他里,不害人不是因为德或者,而是因为暂时没有那个能力,等他有了翻云覆雨的能力,还不知要什么事来满足心中恶念。
见崔义玄去看他,谢宁也跟着看过去。或许是应到二人的目光,闷气短脸发黑的贺华煦慢慢抬起看着他们,目光阴毒骨。
心剧震之,更是对崔义玄和谢宁,甚至对那位对手大佬都恨之骨。
虽然偷了商业机密的人是他,虽然投奔崔义玄敌人以期打败对方的也是他,虽然理亏的还是他,但他却并不觉得自己理亏。听到宣布崔义玄中标,贺华煦就知自己千般谋划也没用了,他已经得罪了崔义玄,也得罪了对手大佬,家里是回不去的,大佬这里也留不得了。
崔义玄还没洗澡,才打完几个至关重要的电话,姿态刚刚放松来,闻言抬了抬帘,十分慵懒,发音也有几分糊:“你觉得呢?”
现在他一无所有,就算要走上辈那个表面一正气恩威并施背后阴人不留面的路,也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威胁
谢宁仰起认真想了想,又把滴落在肩膀上的珠净,摇:“我觉得没有。他这个人的格,是最受不了自己无能的,何况对亲人这种天然应该多和信任的份反而会更不信任,更不愿意落于风。他的格,打算应该是先取得一次胜利,然后借此翻获得一定资本,接着去说服港岛那边的人,就是不知他知不知港岛那边严防死守的动静。”
那时候贺华煦已经取得贺家大权,到这些前置条件并不难。
招标会在其他城市,两人住在酒店,谢宁洗完澡着发在床边坐来,忽然很好奇:“你说他现在到底联系过港岛那边没有?联系上了吗?”
反正谢宁对他是一丝当人看的意思也没有。
说来,谢宁太习惯九年后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贺华煦,现在对方如此轻易就成了丧家之犬,反而让他觉得不大现实,直到回去了还在替贺华煦想路。
此时招标会已经结束,谢宁和崔义玄不多时也松开了,专心应付上前恭贺的其他人。这时候贺华煦边原本奉他为指挥者的其余人也已经散开,大概是给大佬传递消息告知招标会没中标的事去了。这电话打去,贺华煦在此地也不能待了。
心算无心。他的格是不会相信世上有自己机关算尽,别人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居然能赢用尽手段的,本不觉得会有侥幸之事,立刻就觉得是崔义玄挖了个坑给自己。
这倒也不算错,这一回以有心算无心的确实是崔义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