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起床啦——”
麒麟一蹄zi踢开房门,大声喊dao。
床上鼓起一团的被zi动了动,一只白皙手臂伸了chu来,似乎是还没完全清醒,撑了两次才支起shenzi,薄被hua落脊背,清瘦的shen躯luolouchu来,长长的白发垂落肩tou,散在床上,零散遮不住上shen斑驳的痕迹,尤其腰侧指痕青紫,在白发遮掩xia看起来尤为可怖。
床上人低yin一声,一手an在后腰,xiong前乳肉轻晃,乳尖红zhong充血ting立,怎么看都是被折腾坏了的模样。
麒麟tiao上床蹭蹭他的手臂,瘪嘴吚吚呜呜:“主人你今天睡了好久呜呜呜……”
“麒麟。”使君an了xia它的脑袋,狭长双yan还未完全睁开,迷迷糊糊安抚它,“只是我最近太累了。”
使君这几日要chu1理的事务确实多了许多,又正值他上任两年,许多名士都来拜访他祝贺,比平常更为忙碌,晚上再承huan半宿,实在是累到了。
况且这几日在桃源居留宿的还是明太祖朱元璋,朱元璋在作息上十分严谨,多睡一时少忙一刻都不行,在床上又总控制不住力dao,使君不知在他shenxia哭过几回了,第二日还得准时爬起来chu1理事务。
偏生朱元璋看见使君咬唇隐忍哭腔落泪,yan眶通红的模样便更是动qing,直把使君cao1得埋在绵ruan枕tou上低低呜咽,修长手指攥紧被褥,漂亮的脊背弓起,shen躯微颤,肩胛骨被带着茧的手掌抚摸,shen后的帝王俯xiashen来,短ying的胡茬扎在huanen的肌肤上,掩盖住了极轻的亲昵。
麒麟扭着shenzi蹭jin使君怀里,小蹄zi抱着使君的腰嘴里又开始哼哼唧唧,使君rourou它的小脑袋,抱着它倒在柔ruan被褥上,指尖细细顺好它脑袋上的mao,“乖麒麟,今日怎么这么黏人?是不是又zuo了什么坏事?”
麒麟枕在他xiongkou被顺mao正舒服,闻言“哼”了一声,却是往使君怀里埋得更深,小声抱怨:“主人怎么可以这么说麒麟。”
“好好好。”使君哄它自有一手,“我们麒麟大人可不会zuo坏事。”
麒麟这才心满意足贴着他,完全忘记自己是来叫他起床,mei滋滋和使君又睡了个回笼觉。
朱元璋提着shi盒来到桃源居时使君还睡得正香,床上赤luo的shen躯背对着门kou侧躺着蜷缩起来,白发凌乱散在shen上,朱元璋走近了才发现他怀中抱着麒麟,一人一兽呼xi绵长平缓,显然睡了多时。
“使君。”朱元璋坐在床沿,手掌抚上使君的脸颊,使君闻到熟悉的气息,松了怀里的麒麟,翻过shen来额tou抵着朱元璋的手掌依旧未醒。
指腹摸过眉骨,朱元璋叹笑:“使君这日zi过得可真舒坦。”
“唔?”使君茫然睁yan,抬眸对上朱元璋的视线,愣怔几秒,“陛xia?”
“使君该起了,都快到午时了。”朱元璋收回手来板起脸,“今日的事务可是一dian都未chu1理。”
使君顿时睡意全无,慌乱爬起来绕到屏风后去穿衣,朱元璋却是不急,倚在床tou看了yan屏风上印chu来的隐约人影,手背拍了拍睡梦中还在吧唧嘴的麒麟,“吃饭了。”
“吃饭了!吃什么!”麒麟从床上蹦起来,小巧的鼻zi嗅嗅,yan睛亮起,冲到桌前绕着shi盒走了两圈,mei滋滋坐xia等使君chu来一起吃。
待使君穿dai好chu来却没见到朱元璋,麒麟早已忍不住sai了个糕dian在嘴里,hanhan糊糊说朱元璋先行离开了。
现在也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使君胡乱扒了两kou,匆匆去chu1理事务去了,他这么一赖就是近两个时辰,有许多事都未chu1理,也不知是不是朱元璋今日心qing好,并未训他。
使君总来去匆匆,桌上送来的qing报渐渐垒成一座小山,每张纸条上都细细写着时辰与地dian,直到最新的qing报送来,niu锦衣卫在小山上小心搭上新的纸条,这次却没有离开,附在朱元璋耳边嘀嘀咕咕,朱元璋应了声,起shen拍拍衣摆,“走罢。”
穿过忘川街dao,朱元璋yan神极好,远远便见着使君拿着张什么东西低tou在看,脚步不停往这边走来,嘴里念念有词。
朱元璋背着手站定,yan瞅着使君走到他跟前,往左踏了一步,使君专心看手里的东西,一tou撞在他xiongkou,捂着tou抬眸望去,见到是朱元璋有些惊讶,问dao:“陛xia怎会在这里?”
他有事要找朱元璋,本想着去朱元璋常待的地方看看,没想到在街上碰见了。
“锦衣卫说,使君要路过此chu1。”朱元璋搭在腰间的放niu鞭上的手指摩挲鞭柄,不过是随意的小动作,使君yan睫微颤,移开了目光。
朱元璋自是不会错过他那隐晦的神qing,顺着他刚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