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的手腕，轻声问。

        使君知他肯定会发现，没有装睡，回：“有些撑了。”

        方承意这才察觉不对，坐起让使君平躺来，拉开他的里衣摸了摸。

        原本平坦的腹微微鼓起，确实是他喂得太多了。

        方承意手掌帮他肚，“吃撑了你怎么不说？”

        “侯爷给的，自是不好推辞。”使君不太习惯这种姿势，坐起靠在床，方承意坐在他侧，倚着他肩，慢慢给他。

        “本侯给什么都要？”方承意笑问。

        使君本想称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只能沉默低看方承意的手。

        方承意的手掌温，覆在肤上很是舒服，使君不自觉靠着他，昏昏睡。

        “使君。”

        黑暗里，方承意突然喊他。

        “嗯？”使君微微抬，正巧碰上方承意的侧脸，方承意脸颊微凉，呼却。

        “你们幽冥的人，如何能知凡世的事？”方承意有些好奇。

        他一开始以为使君来自地底，什么都不会懂，那忘川必定也是一个昏暗凶煞之地，谁知使君似乎知的比他还多，和凡人无差。

        “我有三世镜，可以到想去的地方。”使君抬手，三世镜显现在手心，照幽蓝的光。

        “别人也有？”

        使君摇，收起三世镜，“不，忘川每日都有从凡世而来的魂魄，且每到祭祖时节，后人祷词可化为信笺，送达忘川。”

        方承意来了兴趣，“可能回信？”

        “不能。”

        “那可真是无趣。”方承意不再过问，又谈起别的话来。

        使君很少有和人在床上说夜话的习惯，只是方承意白日里要忙，他也忙着抓阴灵，两人只有夜里才能有静心来说话的时候。

        说着说着方承意便偏过来，使君知晓他的意思，也抬去靠近他，两人双唇轻碰，渐渐纠缠在一起。

        “侯爷……”使君双臂攀在方承意背上，一被他拉开，皱着眉承受方承意的。

        “可是疼了？”方承意也忍得辛苦，又亲了亲他。

        使君摇，“侯爷不必顾及我，我非凡人之躯，受得住。“

        方承意应了，却没有如他所说，依旧浅浅动，使君与他接吻，像每一对有人一般，事炽温和。

        “使君，你好奇你的世么？”事后方承意亲吻使君的肩颈，看似无意问他。

        使君没有否认。

        “如果……”方承意停顿了一，“如果你最终发现，你本不是你，该如何？”

        使君不解他为何会这么问，却还是认真思考后：“我，就是我，无论我是忘川的使君，或是其他的孤魂。”

        他是使君，那他就会到使君的职责，他若是其他的份，他也自有他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