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斜斜地歪在窗的长榻上,手执一方碧玉樱桃纹酒杯,意态闲闲读着书。玉婷与他对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也靠在圆桌旁读书。
夫人安:“话别说得这么死,今后的事儿,还说不准呢。皇上这样喜你,哪日准你省亲也未可知呢?”
邵婕妤:“幽默风趣与冷漠自持也并不矛盾,只看对谁了。”
夫人一:“哦,那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倒和嘉翊夫人的老家儿东海郡离得近,仿佛是有临壤罢?”
沿着湖边走了几许,两人便分扬镳了。
邵婕妤定定地望一夫人,也笑了:“听夫人一言,嫔妾仿佛又了三尺。”
夫人笑:“婕妤何必过谦,人人都说你只懂得骑箭,对女人家的事一无所知,是个莽夫般的人。本倒觉得,婕妤格豁达,不以锱铢论喜悲,是个有大智的人。”
。”
邵婕妤笑得更是不屑:“即便省亲,那也是回嫔妾帝京的将军府家里,皇上哪有肯让我去哥哥封地的理。夫人别哄我,我虽无知无识,这儿自知之明还是有。”
☆、二十五、邵玉婷(上)
君陌从书上抬起睛看了她一:“明儿当真又不愿过生辰了?”
湖边的风过来,些微的有凉意,已是深秋了呵,上林苑层林尽染,尽是火红的一片。仿佛谁的名,是那样炙手可。
夫人不接话,两人沉默着走了半晌,才又开问:“近来四海一片平静,是你兄长的功劳。他自从被封了三品的镇北公后,也有了封地罢?”
银杏落了,转便是冬。阁里的小银吊咕嘟咕嘟冒着香气,里炖着熬了两个时辰的桂花金钩翅。莺拿着小扇,蹲在一边儿守着,扑扇、扑扇,那香气便满了一室。
君陌笑:“自然值得庆贺,只是你若不喜,咱们不过也罢。”
邵婕妤冷冷一哼:“夫人说得是陆岩吧?其实自从上次我与夫人提起过,陆岩来了一趟,说了些许当地的趣事,哥哥回去倒与他争执许多。哥哥责他为官不作为,他倒好,不仅半句听不去,近些日来,倒捧起东海亲王的臭脚来。现已和我们不相往来了。”
夫人惊奇:“这位陆将军倒真是不思取。不过也难怪,老亲王的爵位世袭,又是他的上司,哪有不奉承的理。”两人絮絮几语,夫人便忙,“也罢,咱们两个妇人家,随说说家长里短便罢了,若再妄议朝政叫人知,只怕罪名不小。”
夫人的笑意显得颇有深意:“不过这一,邵将军倒是与他昔日的老离得近多了,想来这地方也是极适合他的。”
玉婷便也抬看了看君陌,不由失笑:“臣妾倒是想安安静静的不招旁人,旁人却从来也没让臣妾安静过。这不,从昨儿起,各送来的贺礼
玉婷笑笑:“生辰有什么可过,一个人生的那一日,便这么值得人闹吗?”
夫人听了,忍不住笑:“看来外人的传言不足信,都说婕妤冷漠自持,原来也有这样幽默风趣的时候。”
邵婕妤:“是,就在凤阳郡。”
邵婕妤嗤地一笑:“仿佛是吧,地理嫔妾不大通,反正都在那一方位就是了。嫔妾又不去这四四方方的里,哪里知哥哥的封地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