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即便是再怎样远离权力中心,再怎样淡泊名利,终究是在污淖中的。gong中没有嫡zi,只有云琛和云琦两个皇zi,自然人人是将长zi云琛视作太zi候选人的。太傅实则是太zi的师傅,那么依照太傅这话来说,他是已将自己看作是云琛未来的幕僚,而要在云琦年幼时,便jin一步打消他夺嫡的念tou。
这又是何必!
那皇位,便是拱手让给我们,我们也绝不伸手去拿。
自古皇帝最孤悲,我不要云琦过上这样的日zi。
是以夫人慢慢引导云琦,问:“太傅的话,自然是对的。可我们作为后人去读史书,也要读懂古人更深的dao理。琦儿觉得,为何‘多行不义,必自毙’呢?”
云琦抿着小嘴,想了又想,忽而展颜笑dao:“是了,因为共叔段zuo了坏事,而郑伯总故意纵容他zuo坏事,他的坏事zuo得越多,以后被发现的机会就越大。当这些坏事多到不能再多的时候,他的报应就会最大。”
夫人赞赏地diantou笑dao:“不错,所以――?”
云琦行云liushui地说xia去:“所以,千万不要以为纵容自己的人对自己最好,能提chu自己不足而督促自己改正的那个人,才是良师益友。”
夫人笑dao:“好琦儿,你说的不错。你是皇zi,将来会有无数的人奉承、讨好你,但你要记住:忠言逆耳,才能使你时常反省,不忘记自己zuo人的本分。”
云琦乖巧地diantou:“是,儿臣记住了。”
这时候,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合着掌声传来:“夫人教导二殿xia的一番话,真真儿是振聋发聩,教人佩服。”
夫人抬yan望去,却是邵玉婷,一shen雪白的貂裘,从雪白的假山旁闪chu,louchu雪白的一张脸dan。她笑dao:“邵婕妤笑话了,本gong不过是个无知深gong妇人,哪懂得那许多。何况云琦他上有父皇,xia有太傅,哪里需要本gong教导。不过闲谈罢了。”
邵婕妤上前来行礼:“夫人谦虚,二殿xia云淡风轻的风骨,和您是一个模zi里刻chu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夫人是个好家长,二殿xia不是熊孩zi,归功于她!哈哈哈
☆、二十一、姝昀夫人(xia)
邵婕妤上前来行礼:“夫人谦虚,二殿xia云淡风轻的风骨,和您是一个模zi里刻chu来的。”
夫人听了扶她起shen,也笑得云淡风轻:“婕妤谬赞了。”话已至此,她明白,无需再多废话。邵婕妤是聪明的女zi,她明哲保shen,自恃清gao,不愿意参与党争,这其实是与夫人自己不谋而合的。但夫人位gao责重,不得不“选边站”,因此她选了心目中合该继承大统的皇长zi之母,而非得chong却无zi的滟贵妃。
邵婕妤眯着yan,望了望天边温nuan和煦的阳光,dao:“天气真好,是该chu来散步的日zi。嫔妾若想与夫人一同走一走,会不会太不识趣了?”
夫人笑了:“怎会?琦儿背了一路的书了,早就想撒huan儿跑去顽了,是吗?”她低tou问云琦。
云琦见母妃轻易便看透了自己贪玩的小心思,不好意思地笑一笑,腼腆地问:“儿臣不会跑远的,请芮珠姑姑陪着儿臣,母妃放心吧。”
夫人抚一抚他如刀裁般分明的鬓角,温柔dao:“母妃自然是放心琦儿的。只是如遇到长辈,该当守礼主动问好,切莫太过害羞了。太阳西斜便回来。”她说了许多句,云琦只郑重地dian一diantou,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