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立俯首认错,似臣或是才般唯唯诺诺,倒显得别有心机。但她撅着一张樱桃小嘴,委委屈屈却又别别扭扭的样,叫君陌一见便心了,笑:“傻孩,朕是堂堂一国之君,还能与你计较不成。去吧,让姚姑姑带你去,打明儿起,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但你要切记,若想动什么小脑筋,父皇可要收回这特许了。”
君陌显得极兴:“怎么会,朕倒希望这样的机会多些――只是莫再让朕的女儿受苦了。”他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又,“你哥哥年前将回京述职,你们兄妹二人也许久未见了,到时候,朕便让他先去与你叙叙兄妹分吧。”
她又:“其实那晚的事,儿臣也有耳闻,虽然当时儿臣在后殿里没来亲看见,但那阵仗大极了,想听不见都难。嘉妃娘娘才是好大的气势呢!母妃本说不过她。”
玉婷只觉得前似乎被什么一亮了世界,仿佛有烟火在脑中绽放了一般,整个人喜悦得恍恍惚惚:“皇上不哄臣妾吗?真的可以吗?”
了。”
玄菁一愣,忙看了看玉婷。玉婷站在君陌后,不动声地摇一摇,制止了她。玄菁何等聪明,连忙垂手:“是,儿臣知错了。儿臣心疼母妃,不择言,还望父皇切莫怪罪。”
发挽的是飞天髻。莺有意要炫耀自己的手巧,执意要梳这个,说是气质华,却不失俏,温柔大方,又有少女气息。唉,说了半天,就是要她继续个哥哥记忆中的妹妹,却又比记忆中更成熟稳重些。
玉婷难得的温柔:“皇上疼帝姬,谁不知呢?臣妾所,也都是为了帝姬罢了,还望皇上别嫌臣妾多事。”
这孩,倒还仁义。谁待她好,谁亏欠过她,恩怨分明得很。
“这样,将军才会觉得,小主在里过得很好,很放心。”
*******
半个月的时光如同煎熬在火上,一天一天地,掰着手指熬了过去。终于到了哥哥述职的日。
由得她去摆吧。她将自己所有的发归拢,分三分,以丝绦缚住
君陌见她走了,回过来笑:“玉婷,今日多亏是你来告诉朕,不然,朕真的要让玄菁伤心了还不自知。”
君陌极满意自己这话带来的效果,连连笑:“君无戏言,难还能骗你不成!”
玉婷一大早儿便起来梳妆。
君陌听见提起那晚的事来,脸颇有些不好,搪:“大人的事,小孩切莫掺和。你母妃若是行的端正,为何当时抓到偷的人不移送至贤妃审问?这也罢了,她自己的命令,慎刑司会无缘无故给篡改了不成?何况她多年来扶植王若诚为左院判,若说丝毫不知,也说不过去,即便冤枉,她也是个用人不利的。朕念在她多年来持后事务辛劳,没有深究她的罪责,不过是禁足,却也不曾委屈她。”
玄菁呼一声,谢了恩,兴兴地去了。
玉婷被心中的喜悦胀得满满的,拉着君陌的手,笑了很久很久。
玄菁听了显然是不服,刚想回嘴,玉婷却打断:“帝姬切莫失了分寸,你父皇置后,自然有他的理。你为人女,听得记得就是,若是当真忤逆了,岂不失去了你的本意,倒伤了你父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