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神，他成功了，你却失败了。”冷缪说得毫不客气。

自然的灵，不会跟满手是血的暴君是朋友。至少在少年时期，路易十四还不是后来表现的那个模样。

话音落，冷缪和郑莺莺都没有言语。这么大的一盘棋，说不惊人是不可能的，而燕云的讲述还没有结束。

“而大家好像也都忘了，这位赫赫有名的暴君，可曾是贵的灵王的朋友。”

“那只是传来的只言片语罢了。西西里特大陆的人从来没有真正读懂过路易十四，当然也从来没有看清过整个故事。还记得我说什么吗？神是伪神，也会害怕死亡。路易十四是当之无愧的西西里特大陆最者，他率领的玫瑰军团甚至能毁灭整个龙族，而龙族已经是能跟神灵交手的存在，他们又怎么敢轻易对路易十四手？”

燕云说得随意，冷缪看着他，忽然有种他在自己说自己的觉。燕云和路易十四当然是不同的，但那份屠神的决心却很一致。

“Bingo.”燕云微笑。

“照你这么说，残暴都是假象，路易十四还是个英雄？”冷缪觉得不对，杀人就是杀人，哪儿那么多理。

“路易十四不是被神杀了？怎么反杀？”冷缪记得唐措说过，路易十四死于神罚。

“缪缪，你总是如此无。”燕云无奈苦笑，“不过我确实错判了神灵的份，

地顺着他的话去思考，最终不得不承认，答案只有一个——后者。

“所有人都以为路易十四死于神罚，因此拍手称快，可谁又知那才是真正的杀招呢？穷尽毕生才能，举全大陆之力，杀遍诸神，彻底结束神治。”

“众神陨落之日……你的意思是，西西里特大陆再无神迹，是因为神都死了？是路易十四杀了他们？”冷缪问。

燕云说着，抄手走过石，在花草都已经全枯萎的花园里慢慢踱步，“所以为了引他们现、并最终杀死他们，路易十四花了无数年的时间去谋划，西西里特大陆所有人都是他这盘棋上的棋。他用最势的手段整合了大陆上的所有资源来壮大自己，甚至不惜毁灭龙族，将自己推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而当他成长到足够大，连神灵都受到他的威胁时，反叛军揭竿而起将他重伤，神灵见此机会，自然会现再补一刀。这是民意，是时代的狂澜，是必然的后果，所有的一切环环相扣，没有人会因此怀疑，神也不会。而当神灵现在路易十四的面前时，真正的大战才开始，而那一天就是——众神陨落之日。”

“这才是一个时代真正的终结。”

“倒也不必这么说。人都是复杂的动，冷漠和暴戾本就是他格中的一分，又怎么能完全作假？跟灵王朋友时，他可以跟他聊诗歌、聊音乐，可以真心地赞自然，这是他；有朝一日他厌倦了对神灵的叩拜，决定掀翻这一切，为此自愿脱文明的枷锁，不择手段，这也是他，跟众生没有关系。一个天才的疯，一个狂妄的暴君，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人只有苦难，才会以最虔诚的心去向神灵祈祷。哪怕是无神论者，在穷途末路之时，都免不了赌一赌玄学。所以图察王室历代暴君，民众日夜祈祷，神灵却毫无作为，而当暴君开始挑衅他们的权威，他们终于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