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直至此时江河才发现，这整座通天塔就像是金属材质的积木搭就，而且每一块积木都可以自由移动。

江河依旧沉默，似乎因为死亡的即将到来而对这样的结果不再在意。

江河受重伤，看起来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那导线刺他的脊椎和大脑两侧。他微微蹙眉，脸泛白，只是几个呼，额上就布满了汗。

哪怕是无名之刃，都只能在墙面上留一浅浅的痕迹。

就在这时，郑莺莺给了她的答案。她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样，毫不犹豫地跨了去。

“请节哀。”林会长如是说。

林会长又观察了一会儿，想再试探几句，可此时郑莺莺已经离开，威胁江河的筹码消失，林会长想起人类有句话叫“夜长梦多”，脆直接动手。

排斥反应会让最后的思想植变得很麻烦。

江河看着光屏中的郑莺莺，沉默。

“不用撑。”林会长善意提醒：“或许你可以睡一觉，一觉醒来就什么都结束了。”

“反叛军，他们怎么会……”林会长诧异。他明明还没有通知反叛军开始行动，他们为什么会忽然打来。

这事叫他一时想不通，但也仅止于此。通天塔是他的地盘，他可以掌控这里的一切，区区几个叛军，又是他一手扶植起来的，不足为虑。

事实也正是如此，郑莺莺被抛的刹那，四周所有门窗全锁死。电梯启动，急速坠，任凭郑莺莺如何，都不能让它停。

郑莺莺心中骇然，而只是她这一刀刺的功夫，电梯已然到底。“叮”的一声，最外侧的墙面从中间打开，印帘的就是通天塔外面的真理广场。

红蓝双的导线毫无预兆地从他后脖颈钻，像蛇又像某种有自主意识的手，毫无阻碍地关押江河的玻璃圆，向江河靠拢。

林会长：“不能，但你可以拥抱死亡。”

墙面翻转，郑莺莺立刻被抛房。这还没完，走廊尽的这间小屋，细看四米见方，像一个大型电梯。

只是送到这里，还差最后一步了，林会长又停止了动作，问江河：“你觉得她会抛你离开吗？”

这座通天塔，是活的。

林会长有些诧异，江河为了郑莺莺被困在这里，郑莺莺却在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舍弃了他。虽然不是很懂人类的，但此时此刻林会长由衷觉得江河有些可怜。

因此，哪怕林会长想加快速度，他也只能慢工

忽然，异变陡生。

“呵。”江河轻笑着，蓦地一电从他脊椎上蹿过，直达大脑。那瞬间的麻痹和痛楚让他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的时候，他整个人也晃了晃，差栽倒。

林会长还站得笔直，一声叹息，笑容遗憾。

最重要的是江河。

警报拉响。

总结前几次的失败经验，他觉得问题都在取脑这一步，他得小心、更小心，最好是在脑被取之前就将它格式化，以免江河因为承受不住取脑的痛楚，从而对他产生太大的排斥。

林会长抬看向满屋的光屏，目光盯准其中一个，那一个便迅速放大，将通天塔一楼的形展现在他前。

江河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收紧，指甲掐肉里，说话的语气略带嘲讽：“我睡着了，还能再醒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