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措在心里冷冷地吐槽了一句，老鼠听见了，哭丧着脸，“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听见了，乌鸦先生觉得我冒犯了神灵，于是我就被降罪了……”

靳丞继续：“【破阵】那张符倒是不用担心，我们可以攒够积分，去礼山摘苹果来换。这老鼠应该不至于骗我们，至于空间乱的问题，只能看莉莉丝和余一一自己了。如果单单一个莉莉丝，或许不够稳妥，再加上余一一这位欧皇，成功的几率会更一些。”

靳丞虽然在门外，但门里的动静可瞒不过他，闻言他给唐措倒了杯，说：“半真半假吧。读心术是个很难得现的技能，用得好堪称逆天，他在极乐之城真的默默无闻，是个小人吗？不见得。”

唐措，他跟靳丞的怀疑一致。

“你听到了什么？”

“我――”老鼠卡了壳，好一阵紧张，停顿了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我听见了神的心声。”

林砚东想将所有人拉地狱，燕云想实现自己的野望，靳丞想建立新的秩序，唐措在努力活着，其中最简单最纯粹的，莫过于――毁灭。

不过唐措也并不好奇那些外国人过得怎么样罢了，他的。

他想好了，以后在靳丞的人传记里，他要写上“狂妄自大”这样的评语，省得他老是这么自以为是。不过转念想到恶鬼徽章的事，K摇晃着酒杯，又笑了起来。

等到老鼠离开，靳丞又来，看到唐措闭目仰着靠在椅背上，兀自在他对面坐。过了片刻，唐措睁，问：“你信吗？”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变成乌鸦先生？”唐措目光陡然锐利。

笑着，K又用推杆将代表林砚东的棋推到了棋局正中央，端详良久。在这一盘大棋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利用、牵制，互相博弈。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接莉莉丝回来，唐措又跟靳丞合计了一，初步确定了方案。末了，靳丞屈指敲打着椅扶手，微微眯起，问：“你觉得神的心里究竟会想些什么？”

唐措：“不难猜。”

他甚至还是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唐措：“这应该去问那位乌鸦先生。”

“我不知……我真的不知，我想不起来了。”老鼠抱着，略显痛苦，神经质再次攀爬至眉梢，“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可开弓没有回箭，无论哪一方胜，事态都必将继续演化去。等到林砚东再次睁开，他会看到怎样的结局？

“呵。”思维迷，K回以一声轻笑，以及吐槽：“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会得偿所愿，永堕地狱；还是因为苗七重拾

你、你都知了？”

K将目光落在林砚东上，他闭着，垂首坐在囚笼中，依旧像一尊染血的佛，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双方互相角力，仿佛将他的当成了战场。

“他现在肯定又躲在幕后看戏呢。”靳丞笑笑，缓缓抬看向虚空，仿佛在透过虚空看着谁，：“只要不是真正冒犯到神灵，我们的这位乌鸦先生，总是很悠闲自在的。”

那你倒是厉害。

事结束了吗？

远没有结束。

唐措依旧没有他，如果老鼠真的因为这件事获罪，那他听到的或许是至关重要的东西，K不可能让他轻易再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