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方向。周围的玩家都在看他，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人都知dao了他的shen份，对他投以异样的yan光。

他走到哪儿，这种yan光就跟到哪儿，因为他满shen的油彩，实在是太扎yan了。

迷失方向的十字街tou，他站在两条街的交汇chu1站了许久。癫狂退去、惊恐退去，他的yan中liulouchu几许茫然。

他就像一颗陀螺，抬tou张望着四周的景wu，希望能从中找寻到一dian熟悉的地方。不停地找、不停地转，却好像什么都找不到，于是他的yan中慢慢地又有了一丝惊恐。

一惊一乍、hua稽可笑，就是他留给沿途所有玩家的初印象。

“他看起来比礼wu山上的那个小丑更像小丑。”有人总结chu一句话，并迅速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可。而当男人的玩家编号从游戏大厅里liu传chu来后，好事者又为他取了一个“老鼠”的代号。

此时此刻，老鼠还在街tou乱走。

玩家们对于乌鸦先生的好奇心压过了一切，不guan他是真是假。这种好奇也掺杂着对于gaogao在上者有朝一日突然坠落云端的幸灾乐祸，以及某些或炙re或阴毒的报复心理。

不少人在跃跃yu试，他们想要杀了老鼠，以此来完成对永夜城的报复，宣xie自己心中的愤怒。可老鼠的hua稽举止又让他们觉得这样的报复看起来毫无意义。

“你杀了他又有什么用，乌鸦先生另有其人，他说不定现在就躲在暗chu1看戏！你杀了他，他还会嘲笑我们自相残杀！”

偏僻暗巷的chukou，一名少年仅仅拽住了同伴。相似的qing形在沿途各chu1上演，无数的冲动都暗藏在shui面之xia，竟让老鼠越走越远，而且非常幸运地没有chu2发庆典游戏。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有人明目张胆，有人暗中窥伺，他如芒在背。

他不知dao究竟是怎么了，就像zuo了一个冗长的黑沉沉的梦，醒来时，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zi。

所有人都在看他。

所有人。

“啊啊啊啊啊！”他抱着tou蹲xia，终于忍无可忍大叫：“走开，不要再看了！你们都走开！”

“噗。”犹如一块石tou打破了平静的湖面。

冲动被压抑得再深，也不会变成深思熟虑。更何况伴随着冲动而生的，还有许许多多的私yu。

“抓住他，那几个红榜上的人费尽心思拆穿了他的真面目，他一定是个关键人wu。趁现在没人得手，抓住他，这就是翻shen的机会！”

“抓住他，他的编号chu现在红榜上，他已经不是在编玩家，不需要诛杀令了！”

“抓住他，我们可以让那个燕云或者谁拿装备来换！”

“抓住他，他zuo过乌鸦先生，说不定知dao离开永夜城的办法！”

“抓住他，他看起来那么弱……”

“抓住他……”

“闭嘴！”

“闭嘴！”

老鼠捂住耳朵，在街角的阴暗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一团，可那些话语还是不停地往他耳朵里钻，且每一个好像都在喊着要“抓住他”。

脑袋里仿佛有一千只苍蝇在叫。

他痛苦地chuan着气，用掌心捂着耳朵不guan用，便用手指戳jin去堵住。越戳越深、越戳越深，直至指甲划破了耳蜗liuchu血来，他还毫无所觉，只想把那些可恶的声音消灭。

周围的玩家们都以为他疯了，而那些终于an捺不住想要chu手的人，有人因此迟疑，有人却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