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经过了一场大战。

燕云回shen挡住冷缪的攻击。时间掌控者的能力加上叩心铃，本就qiang悍，再加上冷缪面对荣弋的脸，难免有所顾忌，让他打得更加顺手。

“叮！”燕云甚至能chouchu空来，摇动叩心铃。

清脆的铃声拂过jing1神海，让本就状态不佳的唐措和靳丞，齐齐吐chu一kou血来。好在他们的灵魂qiang度都足够gao，不至于被燕云控制了心神。

其余人就痛苦多了，叩心铃是无差别攻击，靠得近的玩家们纷纷中招。还是闻晓铭机灵，拉着池焰三人飞速后退，才算避过一劫。

唐措及时喝xia一支药剂，咬破she2尖保持清醒，却不去看燕云，径自杀向林砚东。他知dao，他的背后有靳丞，他们的默契不需要多言。

靳丞也不负所望，pei合冷缪，拦xia了燕云，并尽力将战线拉远，以免燕云的叩心铃再次gan1扰到唐措。

“叮！”游戏大厅的外墙是钢架结构，裁决之剑砍在不知名材料zuo成的黑se钢架上，发chu金石之声。林砚东接连后退，一手【破妄】不止能消除mo法，也能化解剑招。

到了他这个境界，所有的攻击已经是化繁为简，反而没有那么多的花招和daoju。他看起来比唐措狼狈多了，红se的围巾也变得破破烂烂，扯chu了许多线tou，但他的心思却不在对战shen上，目光一直盯着唐措的yan睛，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真的值得吗？为了底xia的那些人。”林砚东的目光瞥过池焰，“他们甚至刚刚还在恩将仇报。”

“你错了。”唐措言简意赅，挥剑的动作也gan1脆利落，一剑更qiang过一剑。“铛、铛、铛、铛”的连击声中，【幻影剑一xiazi晃了林砚东的视线。

“噗。”剑尖刺破他的肩膀，可xia一秒，林砚东又chu现在另一侧。

唐措神se不变，甩了甩剑尖上的血珠，说：“我不为别人，只是答应靳丞要好好活着。你zuo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话音未落，唐措攻击先至。

林砚东再避，却不急着还手。他站直了shenzi，破烂的红围巾迎风飘舞，微笑说：“地狱就该有地狱的模样，恶鬼也该有恶鬼的姿态。既是恶鬼，何必zuo人？”

唐措蹙眉，“你到底在恨什么？”

“恨吗？”林砚东面目平和，他竖掌在前，手上还挂着剩余的佛珠。一dao佛光将他笼罩，化作无形的屏障将唐措的攻击尽数拦xia。

他继续dao：“不，我不恨，我只求一个因果报应。我在世为人三十余载，又在永夜城七十载，百年光阴里，救过许多人，却依旧不得善终、不得好死。可惜了，我没死透，又从地狱里爬了上来。”

“我zuo事，但求公平。救人一万，我便杀人一万；救人百万，便杀人百万，可后来发现，这数字着实算不清楚，而那些被我救过的人，有些早就jinru了清业程序，甚至早就投胎，gen本分不清谁是谁。”

“那就只好――都杀了。”

林砚东的语气，着实云淡风轻，所有的疯mo都藏在平和外表xia，越平和，越叫人胆战心惊。

唐措气chuan吁吁，握紧了剑，沉声dao：“你既然说要公平，要因果报应，那现在在这里的这些人、人间的那些人，其中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不都是无辜的？”

“唐措。”林砚东忽然变得冷漠，“你也去过，想必见过那位神灵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