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您好像本没有名为‘羞耻心’的东西吧?”明知那诡计多端的老狐狸是在装可怜,但黑川介从不否认自己很吃那一套,尤其是当他主动举白旗投降,竭力表示并不打算再耍却依然难改狡诈本的样,委实是太容易勾起心底蠢蠢动的劣了。
“我应该没有打扰你的休息吧,黑川君。”明知故问的首领先生语气笑,显然很清楚曾经附异能的他有多么力旺盛,昨天肯定没少与自己现任的们或者叛逃离去的太宰治行纠缠,偏偏又没有丝毫醋味,充分彰显着成熟男人能够无限包容任床伴的优秀涵养,“关于你昨天说过的话,我有认真考虑过,发现自己的确还有一些改的空间――”
他被两边的人稳稳夹住,脚底还趴着只装死不敢动弹的猫,整个宛如陷了一种奇怪的三角封印当中,彻底没了改变姿势的余地。
“如果你只是想跟我说这些,那我就挂断了。”但很遗憾地,对方的游刃有余总是要被他的冷酷无打断读条,当场上演铁卢的髓。
幸好白日里被折腾得够呛的橘发少年本没力计较太多,脑袋一挨着熟悉的怀抱,便再度续接了之前的意,很快被他搂住沉沉睡去了;另外一边的“合法正太”也不过是借个理由跟他刷刷存在,像极了撒的三岁半小朋友,枕着他的胳膊小幅度了几圈后,就跟着香甜的梦境,紧贴他的背脊不断平稳起伏,散发着比猫咪的咕噜咕噜声更加眠的温睡意。
一秒,宛如由光影凝实的人影就现在声源旁,无声无息拿起它查看着来电显示。
与之相比,分别占据他两侧的游乐园孽缘组合成员明显幸运得多,简直到了在福中不知福的程度。
负着连带责任的、目前化为团躲在他脚边的小黑猫闻言更是僵不已,连呼的频率都降到了最低,生怕被察觉自己偷摸隔着被跟他贴贴的犯罪事实,再延缓本就快把人疯的放置刑期。
“首领”一词用与昨日的频率不断闪烁着,很明显,并不死心的老狐狸由于拿不到他的联系方式,只能厚着脸继续扰自己打了阵的得力,试图通过不算稳固的桥梁一步步走向他的面前了。
唔、再不“上钩”好像有说不过去了呢。
“等等!太过分的话还是、呜、小丽丝果然对我超级严格啊……”唯独对着牢牢掌控的异能化才撒嘴脸的男人又开始卖惨,可相较于自我取乐式的问答游戏,倒更接近于拉扯话筒对面听众的注意力,使得本该私密的心世界朝着他不断展开,连喃喃低语的容都蕴藏着莫大的诱惑,“好疼,我真的很不擅长应付这种局面呢,明明都是大叔级别的年龄了,却还要表现得像小一样什么的,未免、太考验我的羞耻心了……”
亏得他早已习惯了左拥右抱的日常,以往被超级黏糊糊的家养猫和浪猫连续包围也没觉得难熬过,这会儿多是酝酿了几分钟的光景,便阖重新了浅眠状态,直至日上三竿的阳洒室,仿佛惊动了随意扔在床边柜面的手机般引发规律的震动,才令他的轻轻掀开一条隙。
似乎对此早有预料,电话外立刻响起了丽丝叽叽喳喳的萝莉音,分明是受不了森鸥外那副拿腔拿调的交易作派,赶忙蹦着急急制止:“哎呀,不要总是兜圈啦,就告诉他你已经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嘛,无论多残酷都完全没问题的!”
他侧首瞟了一床铺,确定自己靠「书」制造的分仍镇守原位,并未吵醒屋酣睡的几人,便扭步空的客厅,掐准通讯挂断前的最后两秒钟才慢悠悠接听键,照旧没有率先应答,仅仅是听着里面传来的、特意压得有些低沉颇有卖风嫌疑的磁声线。
所以不等他为这句话开喊冤,被他一次又一次引诱着的、许久未曾领会的小恶模式终于隔空展开了翅膀,向他的耳侧送去了无比棘手且饱着希望的新鲜提议:“不过,看在首领先生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如果您今天能说服社长大人同意的话,我今夜就去见你一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