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当场叫醒你,只盯着一个劲儿从怀里掏钱的你冷笑,陪着你喝。
“大小,真是偷存了不少钱啊!”他不回答你的问题,只是从床上随手抓着钞票往空中抛,一张张发凉的钞票落到肌肤上仿佛提醒着你自己昨晚了什么。
这件事莫名其妙就发展为你坐在床上,吕布跪在地上,一人一半兽人一起挨张辽骂。吕布也就算了,你可是广陵大小啊!你为什么也要受这鸟气?
“别打……你们别打了……”半晌你才顺着熟的衬衫想起来这是广陵家的制服,这才意识到这是你的贴保镖张辽,“这是我的保镖!你们都住手啊!”
“你凭什么教育我?”你着腰就站了起来,紧接着在他要告诉你家家长的无聊威胁中又坐了去,还顺便瞪了一吕布。
真可恶啊……吕布也就算了,张辽受伤你可是要给他赔钱的!
可显然你还是喊得晚了,等停手这两人上已经不同程度的挂了彩,尤其是张辽的脸上,吕布没少狠手。
“醒了?”他勾着嘴角看你。明明是艳丽妖异的长相却由于的两片乌青变得阴戾可怖,就连他此时诡异的笑容也令你背后泛起了些许凉意。
可他也很好。你把要的奇怪的事告诉他时,他也只是听着没有质问为什么;你要对嘲笑过自己的人恶作剧时,他甚至有时能给个更缺德的;甚至你说还要去看脱衣舞男时他也欣然应允了。
“你、你是谁……”
“大小――”每天服侍你起床的吕布打开门,走来时话音戛然而止,他如野兽般朝你边的人扑了过来,揪着他皴皱的衬衫领挥起拳。
“大小,接来只要是您在家中的日里,属一定会‘形影不离’地将您照顾周到。”面不善的私人保镖眯着他那双好看的猎豹似的金黄睛,尽可能轻柔地为你拭去你面颊上那两行为博取同而努力挤的虚假泪,咬牙切齿地说。
但等你到了才发现,自己被那家歌楼列了黑名单。因为上一次喝多时张辽拿枪指着老板的脑袋警告,他的员工涉嫌劝诱未成年饮酒和诱导消费,他如
“我的钱……我……”慌张地将飘在空中的钱、铺在床上的钱、撒在地上的钱都拼命捡起来,还想去抢他手里的,“我……我昨晚说要给你多少?”
他说的没错,男人岁数越大越坏。往往你听话地回了房间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要与他吵架的。
第二天一早,刚睁开酸涩的,疼得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裂开,稍一侧,披散着一长发躺在你边的男人看起来莫名熟。
看见了来抓你去的张辽也只顾得上傻笑,那时的他还没像现在穿得这么规矩无趣,脸黑得像是药课老师用了三十年的老坩埚底。可你却叫着“人”把从自己小金库里偷拿的珍贵大额钞票他的领,勾着他腰间的绸带弹得啪啪作响。
“记……记得……你也不容易,我们曹家的人都讲求诚信,既然答应说要给你钱,就一定会给……”他大的躯逐渐压,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你,你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恨不得把自己抱成一个球。
“唔……嗯,嗯。”你确认过这是自己的卧室,可这人是谁?自己昨天……昨天不是去看异国舞蹈了么?难……
上一笔小钱作为不让他说去的贿赂。
从那以后,张辽真真切切地让你知了什么叫“形影不离”。虽然叛逆期时你也对此到过厌烦,故意与他吵架,却被他拿着心和玩三言两语就哄好了。
可直到那天,你听说一家歌楼有从异国的舞蹈,花大价钱买了张票挤场地,这才发现竟是一群男人的脱衣舞。被张辽揪住领的时候你正坐在一个肌肉帅男的大上,喝着由另一个男人用嘴叼着酒杯递来的酒,这是你第一次喝酒,再加上男人们的有意灌酒,你很快就醉了。
你甚至没有忘记在报上姓名时给自己编造一个来自广陵家死对的假份,可你却实在记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躲过家中森严的守卫把他带回家,又是谈到了多少价钱了。可看着他像要吃人的表,你开始心慌了,他不会真的很贵吧?
你只是秉承着买卖的诚信问了这么一句,他的脸却蓦地拉了来,把你在墙角问:“你还记得昨晚自己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