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见其心宽广。如此仁善之人,难怪能甚得民心,一举拿数座城池,将曾经如日中天的袁氏和后起之秀曹都到地图的角落里了。
深受淫梦所害的广陵王从床上坐了起来,朝门外问了一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楼主。”阿蝉的声音从来都如此让人安心。
“该起了,阿蝉,一会儿揣上两团棉花随我去地牢。”
“好的,楼主。”
绣衣楼的地牢阴暗仄,大概是专门为了使囚犯崩溃特意成了这样。但即使这样,仍有人会在这种地方正襟危坐。
“殿,今日来得好早。”即使衣袍上茶香淡得几乎消失,还徒增了许多褶皱,袁基仍保持着整洁的发型和标致的笑容。
“嗯,我昨日夜里了个很长的梦。”广陵王命狱卒打开这间牢门,走了去。
“这里不算净,殿莫要……”袁基还阻止,广陵王却挥退了狱卒和阿蝉。
“阿蝉,去门守着,记得上耳朵。”
袁基藏在袖的笑意更加真切了几分,忽然被广陵王挑起巴:“袁大公,昨夜过得如何?”
他微微讶然:“殿,难希望在过得很好?”
“这是自然。”广陵王挑起眉,一脸疑惑地看向袁基,“本王只是想要袁氏的协助,又不是想要毁了‘袁氏的基’,为何大公会这样想?”
袁基以袖遮面,掩住脸上的苦笑,问:“本初那边还没有回信吗?”
“二公已经同意退让,还反复调要好好待你,只是三公……不仅没有回信,还派了几拨刺客来问候本王。”广陵王及时转了话锋,将他抵在墙边,声音近乎耳语:“大公又猜错了,看来今日还是本王在上面。”
“在果然比不得殿神机妙算……”袁基解开腰带,躺在石砌成的窄榻上,冷的叫他微微蹙眉,“殿,这石榻有些硌人,多垫些稻草,莫要伤了自己。”
“倒是本王招待不周,竟让贵客不适。”袁基是如此贴心的人,只可惜恰好也是袁氏的长公。广陵王褪小,连外袍都不脱,径直扶着他的肉棒缓缓坐。
“金风玉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仙人肯为在屈尊,已是最上等的待遇。”袁氏光风霁月的长公何曾这般狼狈过,可他仍是笑着摇了摇,没有一丝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