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金玉并不放在心上,只:“若无他事,官便不奉陪,先去整理今日此案见闻。”
右佥都御史接过来,并不急着看,微笑着:“照程序,这还得请左都御史大人批准,方能当着他的面拆封,以示公正。左都御史大人赶巧不在院中,待他回来再说。”
他拉着洛金玉坐到一旁,叹:“洛郎中,不瞒你说,我与你一样,也曾是寒门学。”
“所以大人若无他事,官——”
这御史又:“但我也好奇,不知可否请洛郎中简单说说?”
洛金玉耿直:“若大人为当说客,就不必多言了。”
如今由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协助洛金玉办案。
“哎哎,别走,别忙着走。”御史忙,“我是有话和你说。”
御史:“……”
他早有耳闻这人看似迂直……着实是直过了,不由得笑了一声,“洛郎中与沈公公恩之名,我也早有耳闻。”
御史又叹气:“本来空和你说,你想必也不信,如今你自个儿去亲自问过沈公公了,就知,那些事儿,沈公公是着实过。虽然他或许是有这样那样的苦衷原因,可了,就是了,且话有许多种说法,若上执意为难他,怎么也要剥他层来。”
“官急。”洛金玉,“办案容自然于公绝不徇私,但沈无疾究竟是官结发夫妻,如今落牢狱,前途未卜,官心疼。”
洛金玉:“大人有话请直说。”
洛金玉。
洛金玉是奉了圣谕领都察院钦办沈无疾一案,因此都察院虽对他不满,面上仍大转了样儿,专门在院里替他辟了一间屋办公。
那文书见自己的事已成,便识趣地转去了。
“大人也说了,虽他有苦衷原因,但他了就是了,我若不知也就罢了,如今旧事重提,我已知,更有圣谕着我主办此案,我断无徇私护短的理。”洛金玉。
御史暗暗地用看怪一般的神看他,苦婆心:“洛郎中,你与喻阁老……我就不说了,倒也说得过去,你还添个刚正名声。可沈公公与喻阁老相比,与你的关系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人们都说‘护短’,短是要护的。你平日里与他那么恩,怎
。
“倒不急。”这御史笑眯眯地说。
右佥都御史听完,叹息:“不曾想到,沈公公竟也有如此一面……”他似是意识慨,又忽然回过来一般,颇有些刻意造作地望着洛金玉笑了笑,“抱歉。”
洛金玉从牢中回来都察院,对着众人:“我问询沈无疾的全程字字句句,皆依法记录了,是都察院的文书总亲记,我只看过一遍,盖章印证,便当场由他亲自封蜡,诸位可以依照程序开封查看。”
……
他与左佥都御史的不同,外貌也大不一样。左佥都御史傲急躁,长也是一副明样儿,而他则胖乎乎的,笑起来和气得像个酒肉和尚。
他说完,跟在后那都察院文书便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将装有文书记录的信封呈给为首的右佥都御史——自那日在沈府门前挑衅不成,左佥都御史自觉丢人,当天回家便传来消息,说是一病不起,休假了。
“洛郎中……”
此事无需遮掩藏藏,洛金玉便大略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