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文斐然会听她的话吧。

“我不，那……那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去休息……我就不合治疗了……这病我就不治了……”

舒岑手背上还着留置针，透明的橡胶在空中悬着。大颗大颗的泪把前的睡衣迅速染湿小片，啜泣的声音很快引来了文启。

“怎么回事？”

文斐然是真的疲倦至极，刚才本想着把主治医师糊过去就回研究所，结果刚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

舒岑一个劲地摇：“星阑，你送我……你送我去斐然那边，你现在就送我去好不好……”

“他不在研究所。”

这是舒岑第一次说这样任的话，虽然她语气得没有了半的味，却依然在瞬间给了文斐然一记将军。

舒岑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去一件事过，但她知自己现在哭泣的原因除去担心之外，只有已经烈到无法表述的急切。

他掌心只剩薄薄一温，好像随时都会消弭一般，让舒岑的心一又被狠狠拧了一。

舒岑话还没说完就又哭崩了，文星阑听着实在难受，可病床前也确实没有他的位置，让他只能压着心窝的酸楚转了病房。

舒岑满脑都想着文斐然的事还真没觉到疼，她摇摇，又鼻稍微稳定了一绪：“斐然……你今天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你休息一……你再这样去，你的睛……”

面对这样的舒岑，文斐然哪里还能忍心来告诉她已经没有慢慢来的时间，他只能反手用力地回握住舒岑的手，然后还不忘扬起一个舒岑最熟悉的笑容：“怎么扎着留置针就来了，手背不疼吗？”

他像是反应过来立刻睁开看过去，视线经过短暂的模糊后总算看清了舒岑布满泪的小脸。

他有些哑然失笑，可偏偏又觉得舒岑哪怕是好不容易任一次也可得让他拿不半脾气

“斐然……”

这是他这几天以来一直给舒岑的说辞，可现在舒岑就看他这脸也不能相信他的谎话，又不知到底要怎么才能让文斐然乖乖听她一次话。

“文斐然？”文星阑有懵，他意识地看了站在床边的李茉莉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能先带着小狐狸了房间。

“他现在在律海第一医院，医生让他至少先留院观察一上午。”李茉莉说，“你要去就赶紧去吧，我也不知他会不会醒来之后又跑回去继续加班。”

其实李茉莉也有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什么，看着女孩着泪朝她了谢然后小跑着了门的背影，她心里酸得厉害，可却又好像松了一小气。

好不容易到了律海市第一医院的住院，舒岑一病房就看见文斐然躺在床上闭小憩，脸苍白得和的床单差不多，让她一泪掉得更厉害了。

舒岑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伸手捧起了文斐然的手。

舒岑了门，哭了一路，哭得文星阑心肝都碎了，心里对文斐然是又恨又嫉妒，可脚还是不得不把油门踩稳了，生怕小狐狸睛又哭成小兔了。

文斐然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却是不舍得睁开，不想在睁的瞬间不得不面对梦碎的现实。

“你不要骗我！”

可一秒，一滴温的泪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不知短暂失明是个什么样的状态，那是什么原因引起，代表里的哪一分受到损伤，她只知她现在就要见到文斐然，现在，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睛很疼，你不要再这样熬去了好不好，我不急，我不急着立刻就好的，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我没有骗你。”

“……”

他上还披着宽松的白大褂她都能看他瘦了多少，黑圈得就像是被人沾着乌青的颜料特地涂抹上去的一样。

“斐然……”

他睡眠一向很浅，半梦半醒间好像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颤抖的哭腔喊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小狐狸，你怎么哭了，是打针太疼了吗？”

“我的睛没什么事，李茉莉她今早没听清主治医生的话就跑去胡说八，是她的不好。”文斐然脸上依旧是从容笑意：“我虽然这几天没回去但是我在研究所一样可以好好休息，还能省来回开车的时间，主要就是图个方便。”

她手紧紧地抓着文斐然的手，好像一松手他就会又回到研究所继续工作一样，就连掌心都渗了细细的汗。

“回来再说，我先送她去见文斐然。”文星阑叹了气，“你把文斐然研究所的地址给我。”

李茉莉站在二楼楼梯，看着舒岑的表变得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