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直接最后一幕吧。提纳里你在吗？”

        “……亏你还能想起我？”提纳里场监的印堂已经黑了耳朵的颜，“别问我，我已经看不懂你们这戏了。”

        就在提纳里决定撒手走人随这俩癫人自由发挥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了珐珊带着笑意的声音，“没有问题，从三百六十度全景毗岚机的视角来看，今天这场戏堪称歪打正着，锦上添花。直接最后一幕吧。”

        卡维听不懂珐珊的弦外音，但听到最后一句，便利落地摘耳机，收回袋里。他用神示意一斗站到他跟前来，一斗傻张着的嘴终于缓缓合上，把心中的剧本刷刷翻到了最后一页。

        卡维端详着站到自己跟前的一斗，而后抬手为他顺了顺那一和他个相似，朝着四面八方野生长的乱发。

        当那个人格还相对乖巧的时候，他也曾打过那人发的主意，可惜一次没成。

        理过发梢的手顺着颈侧的落在对方的肩上，稍作停顿，又向臂弯。

        Alpha健硕的线条却不再让他嫉妒，只是有些茫然。

        他再次从阴影中抬起脸时，脸上已经挂着温和的微笑，像是释然，又似一无所有之人的洒脱。

        “走吧。”

        他挽着一个比陌生人熟不到哪里去的男人的手，却像个场过客般步伐轻松畅快。原来不用真实的自己面对那个人会这样轻松；他可以不用再自意识过剩地意识读他的神与表，不用想那家伙把落了钥匙的自己晾在屋外等他的时候是消失去了哪里，是不是像现在的他一样，怀中人在抱，然后随调侃着他有个怎样落魄的舍友。

        也许他该回母亲的故乡谋份新职业。在母亲的信里提到过，大剧院是个对所有人平等友善的地方……

        脑中刚映母亲寄来的明信片上恢弘的欧庇克莱歌剧院，脚却突然失重，前一片天旋地转，等到一切安静来时，他发现，前的世界，是倒着的。

        目之所及，是一件熟到不能再熟的绿披袍。

        ……他竟然在一瞬间被人扛到了肩上。

        卡维猛地扭过，只可惜这诡谲的角度让他本看不到那人的表。“……艾、艾尔海森！你你……你搞什么？！放我、咳咳、放我来――！”

        扛着他的人的步伐是从未见过的迅疾，以至于开说句话都被灌了一嘴的风。

        果不其然毫无回应，卡维不顾街上越来越难以忽略的议论与视线，开始拼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