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谢必安带着她在山往上看,那个时候她还和谢必安说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爬这个雪山,可如今,她站在这里,只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到的。
永夜的大雪个不停,呵的蒸气刚一吐去就凝结成了雪花,天地间静寂无声,耳膜中回响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心声。
最后,在她被冻死之前,她到达了山峰。
可再累她也不能停自己的脚步,谢必安还在山的那边等着她来救她呢。
她也不知。
与此同时,在阳间,她自己的卧室里,她的悄悄地凉了。
爬上了碧生的后背,以往有谢必安在的时候,她一个人从来都爬不上去,现在谢必安不在了,她一个人其实也还好。
*
耳边有什么声音吗?
累吗?
沈晴扭,对碧生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碧生,你给我带个话吧。”
那个屏障被打碎了吗?
碧生落到了她的肩,歪着啾了一声,不知是能还是不能。
上多了多少伤疤已经不知了,她的都快被雪花覆盖住了,整个人冷得快要死掉了。
她被无边的寒冷包裹着,像是被锁在了一座冰棺里,动弹不得。她不知过去了多久,像是一瞬间又像是一万年,她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沉睡在了冰雪里。
*
现在保护她不被冻死的就只有她手里的绿球,只要她把手里的这个球扔去,或许不用一秒,她就会迅速的死去,可能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前的那个男人有着她最熟悉的那张脸,他脸上带着笑,里却着泪:
“但是,若是你看到了她,请一定带她回去好吗?她……”
沈晴缓缓地站了起来,抬,碧生还在绕着她来回转着圈,她了唇,嘴唇已经到裂开,她隐隐约约可以尝到血腥味,她抬手,对着碧生说:“你以后能找到他吗?”
沈晴一个人在雪山上艰难地攀爬着。
所以,她靠着自己,一定可以的。
爬了不知多少时间,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跑,后来只能走,到了最后,她只能一一地往上爬。
还有许多想要说的话,可她却一个字都吐不去了。
绿球被扔去的那一瞬间,沈晴迅速地被冰冷的风雪裹住了,好像只是一秒钟的世界,她就变得僵了起来。
束缚了他们的屏障就要被打破了,谢必安也要逃脱了,一切都照历史就班地往行。死去的都会回来,失去的也都会重来,只可惜啊,她要死了。
她不知。
不能停歇的跋涉,无法企及的目标,都在看不见的山那边。
沈晴眨了眨涩的睛,对着碧生绽放一个笑,最后摸了一次它的脑袋:“走吧。”
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然而,不知多年的冰冷过后,沈晴忽然被唤醒了。
沈晴笑了笑,摸了摸碧生的脑袋,看向前方的屏障。
累啊,怎么不累呢。
“谢必安,如果我的魂魄没有直接散尽的话,希望你回来之后可以巡游一地府。或许是奈何桥或许是黄泉路,如果能看到一个有些熟的魂魄,可不可以带她回去。那个魂魄贪财小气,贪生怕死,历数平生,没有半优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