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狰狞“可是池塘距离宴会厅不远,哪怕慢慢走,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你怎么耽误了两个多小时才将我母亲带回来”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景丰年挑了挑眉,轻佻傲,语调里更是散漫“一言以蔽之,你究竟是想谢我救你母亲,还是好奇那两个小时里,我跟你母亲到底了什么”
江娴心砰砰,此事不对劲儿,非常不对劲儿,她正思索着,突然被雷复轰的大嗓门打断思路,他横冲过来,两匹差儿相撞“景丰年,你有多风是人尽皆知的,整个黑都在传你的私生活有多乱,有多令人吃惊,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你,毕竟这种丧尽天良的禽兽事儿,你得”
江娴一动不动伏在背上,默默吃瓜,吃得聚会神,忽然被景丰年捂住双耳,确保她听不见以后,他才慢条斯理回话,仿佛在说一段趣事,讲一个笑话“此言差矣,你可不能起疑,疑心生暗鬼,别冤枉了我这正人君,再说了,你一个当儿的,在这儿大言不惭议论你母亲的贞洁,你觉得合适吗”
“我有证据”这四个字是雷复轰咬着牙说来的
景丰年颇为意外“你到底有多恨你母亲啊,她都死了十年了,你竟还要毁了她的贞洁牌坊,你可真是好儿”
这件事难以启齿,但雷复轰不得不说,他怒形于,声音哑得诡异“同年10月父亲病发亡,而她上吊自尽,那时候的她,已有了三个月的孕,这是法医验尸给的结果,在那之前,全府上没人知她有孕”
坐久了,景丰年舒展肩膀,活动筋骨,听见这话,不禁惊叹“姨娘当真深,可未免太冲动了,夫死妻殉很正常,但她已经怀六甲,为什么不让孩生,为雷家多添一个嗣,等续完了香火,她再殉也不迟啊”
“从83年起我父亲便久病缠,连行都要坐轮椅,吃饭都要人喂,岂能男女之事,那个孩,本不是雷家的种”雷复轰怒到极,五官都扭曲了
景丰年惋惜轻叹“原来如此,那确实死有余辜,丁姨娘为人妻,却不守妇与外人通奸,此等苟且之事,不堪耳,侮辱了雷叔叔戎一生的虎威啊,和她通奸的那名男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老虎上,这不是把雷叔叔的尊严踩在脚践踏吗”
“你还慨”雷复轰从牙里挤一句
景丰年悠悠嗯了声“虽然可耻,但仔细想想也是有可原的,丁姨娘那年不过三十五六,颇有韵味,正所谓态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如此绝代人,一颦一笑都能勾了男人的魂儿,何况这人常年独守空房,不得滋,难免叫人心疼,而与她偷的那个人,也只是于怜悯,乐于助人罢了,都是人之常,没必要痛骂”
他玩世不恭扬起嘴角“噢对了,究竟是谁啊,你查来了吗,是家丁,还是外面的男人”
雷复轰厌恶他慵懒的姿态,恨之骨“我家戒备森严,没有家丁敢如此狂妄的事,而且我母亲恬淡,平日里足不,哪来的机会和野男人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