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衣袍一甩,坐在她对面“我就是,小,你有什么事”
江娴乖乖闭嘴不再问,心里已然有了数,不过究竟有没有神仙,有哪路神仙,还是要日后见分晓
这种…”
僧人竖着耳朵连听带猜,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掸去桌上的灰尘,在她面前放了一杯茶“没问题,但是续命仪式繁琐,需要你仇家的贴件,还有准确的生辰八字,你能搞到吗”
七半她离开姑苏区,今天非比寻常
等了一会儿,有人来开门了,是个材矮小,贼眉鼠的僧人,穿黑白袍,他上打量一番“找谁”
,她心打扮了一番,尽显富贵,还特意拎上仕包,崭新的真闪闪发亮
“小,你既然能找到这儿来,肯定也是明白人,咱们开门见山,我这个大师不帮人算姻缘算前程,我的本事是帮人续命,你是想自己续,还是替家人朋友续,尽说”
她睁到天明,走到主卧门听见景兆的呼噜声,还在呼呼大睡,她上折返客房,收拾自己准备门
江娴脱呢大衣搭在手臂上,用质疑的神瞄他“系你咩,真睇唔”
僧人警惕很,半信半疑端详着她,她立即柳眉倒竖,佯装生气“望咩野望,我问你答,好简单嘅问题搞咁麻烦,我找呢个大师,佢在唔在啊”
寺院里比外观更破,屋残破,摇摇坠,砖地荒草丛生,江娴余光浏览四周环境,一尊彩绘佛像屹立神殿正中央,看得有些年,彩漆掉的掉,花的花,那尊佛也不是寻常的菩萨、佛祖,凶神恶煞的,乍一看很吓人,她淡淡收回视线,落座有些摇晃的木椅,她把不悦表现得夸张“咩野大师,摆咁大架俾我睇,人呢”
昨夜了场雨,山路泥泞,她挑拣着没泥的地方行走,来到寺外用力叩了叩寺门
原来是敌,
夜里她辗转反侧睡不着,心乱得要命,各种各样的事一个劲儿往脑里涌,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豪横,僧人却顾忌起来,疑信参半问她“小,瞧你这样非富即贵,你的仇家肯定也不是普通人,他什么份啊,这个我要知,你可别害我闯祸”
“广东人?”僧人皱着稀疏的眉
江娴折叠墨镜“唔系啦,我香港来咗,普通话不大会讲,唔好意思”
贴件,江娴珠转了转,暂时没联想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僧人还在等回复,她豪横摆手“小事,冇问题,仲有其他嘢咩”
“冇份,一个八婆而已,我老公喺香港混矮骡,佢个名你肯定知,我唔多讲,我要搞佢沟嘅女人,哎呀,就系小三,边个叫佢成日沟女,乞人憎?”她燃香烟夹在指里,慢条斯理,一颦一笑都彰显富态,所以就算撒谎编故事,也没人能看纰漏
她的行为举止财大气,还焦急,真像来找大师的,僧人沉思几秒推开门,请她来
还快,省得装模作样兜圈,江娴心里舒了气,表面依然端着姿态“梗系自己啦,唔错,我知你搞乜嘢营生,那我话俾你听,我同仇家续命,佢嘅命俾我,可唔可以啊”
江娴听声辨人,这便是那个娘娘腔,她单手摘墨镜,四瞥了瞥,故意说港普“听人讲,呢个地方有好犀利嘅大师,是真是假喔”
“小姑娘可不许乱说哦,你不信就算了,千万别冲撞了神仙,要倒血霉的哦”司机神慌张,赶紧言制止,不许她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