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读过浒?”景丰年语气颇有趣味
靓坤表略变,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笑来,沙哑的笑声回着“历史要重演了,真好笑,再看那本浒传,哪是四大名著,分明是我接来的命途”
靓坤没谦虚,的确仅知大概,但哪怕这样他也能听来不对劲儿“这几章回…都是招安之后的”
他轻轻合上琴盖“你我没有前仇,又因我妹妹关系更一步,何需拘谨,平称便可,何况阿坤你年长我几岁”
“老话说少不看浒老不看三国,偏偏小娴痴迷浒,有次缠着我跟我探讨,但我不如她了解的多,她知朱武破六花阵,李逵闹天池,公孙胜兵围百谷岭,我却一问三不知,她败兴不已,从此不再找我聊浒”景丰年右手搁在膝,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袖折了三折,壮的小臂,琥珀纽扣闪闪发光
靓坤的表看不绪“胳膊终究拧不过大,在保证自我利益的前提,我愿意退步”
“就算是黑也要顺应时代发展,从占山为王的土匪,演变成衣冠楚楚的场面人,本质变了吗,没有,政府的手段也重蹈覆辙,取其华,因为留着未必没用,去其糟粕,以防局面失控”他饶有兴致地评赏,像谈论一件轻松的趣事
靓坤稍皱眉“略知一二”
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侧影,那是个很瘦的年轻男人,黑卷发垂在肩膀上,五官巧,文质彬彬,穿的是Versace的最新款西装,整洁又威严
景丰年神态悠闲“没错,我为何一概不知,因为自从招安的苗刚冒来,我就一章也不再看”
她神示意何玫开溜,两人扭想走,这时背后响起一嗓“瑞雪”
何玫困得东倒西歪,这时候才睁看,看完赫然清醒,拍打江娴手背小声提醒“三联帮雷公啊,上次跟你抢手镯的那个雷公啊”
江娴立刻想起来,原来是那个崽种,上次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没认来,她稍微思索,决定绕路而行,因为他和大狐狸从小就相识,当然也见过景瑞雪,要是见面肯定会聊童年的事儿,她可答不上来,而且上次抢手镯抢得不愉快,她不想尴尬
靓坤还在笑,没说话
这谁,她眯着打量,这不是21年行的狼尾发型吗,原来这年代就有人留了
靓坤抿唇笑,景丰年侧伸手请他座,仔已经端来沏好的茶,雾裹着茶香四溢,香醇郁,靓坤弯腰落座沙发“此等豪宅当真惊艳,难怪民间传台北有一座小殿,不什么,只要自景先生的手,必定不凡”
景丰年轻推镜“一会儿有客人到访”
“看来景先生今天…有重要的事”靓坤端起一杯茶拂着,疑惑他为什么一大早就着正装
被他摆手打断
仔拎起茶壶斟两杯茶,气漂浮,景丰年微笑说多谢夸奖,我搞排场这一套,低调就不是我了
靓坤回应,二人品茶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最后被景丰年先行打破,太阳挂山巅,细碎的阳光笼罩厅堂,他挑的型覆一层金“97近在前,港岛人人自危,阿坤你呢,有何打算”
江娴睡到中午才醒,刷牙洗漱之后赶紧楼,今天还要去玩呢,她拉着还没睡醒的何玫哒哒哒楼,经过二楼时偶然看见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