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你认得吗”本叔把褶皱的卷轴打开,是一幅山画,青山秀,画工细腻
江娴定睛看去,似曾相识,上个月本叔六十六大寿,乌鸦派人送去大量贺礼,其中就有这么一幅画
她云里雾里“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你他妈睁开你的狗好好看看!”本叔大力一甩,卷轴直接砸在江娴脸上,又掉在地面,往前了些
江娴缓慢蹲,双手握住楣杆,把画纸铺平,她看了又看,图画没有任何异样,就是寻常的山涧景,她又眯着端详右角题的字,赫然惊悚,两瞪圆
陆崇也蹲在另一边仔细查找,但什么都没发现,他十分不解,嘀咕着念那一行宋小字“负弩前驱,敬老尊贤,福禄寿禧,寸草…”
他的疑惑之凝固了,紧接着面如土,他没上过学,四书五经一概不懂,但也可以发现最后一个成语是不恰当的,甚至可以说是忤逆
江娴抹了抹额的汗“孟郊曾在游中写,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晖,这里写的应该是寸草晖,可是为什么变成了寸草不生”
本叔面目凶狠,皱巴巴的手指指着地上的画“我问你,这幅画可是自乌鸦之手?”
江娴不寒而栗,确实,这幅画不是凭空冒来的,它是乌鸦贺寿之礼的其中之一,当时她亲自检查过,就怕什么差池,可还是忽略了这幅不起的画,她只是草率过目,并没有注意底的字,甚至她都忘记当时有没有看到这行字
竟然把寸草晖写成寸草不生,她汗颜,画家居然犯这么离奇的错误,连她一个不学无术的人都知两者的涵义相差甚大
她把画轴卷起来,紧紧拿在手里,然后站起,试探说是我疏忽,给您带来晦气了,您息怒,望您给一次机会,我会孝敬您一幅更贵重的,这次绝不会有误
她再诚恳,也不能使本叔动容一丝一毫,他横眉立目,乌紫嘴唇阖动着“跪”
江娴就像被雷劈,大脑全然麻痹
“本叔,这件事和乌鸦哥大嫂都没关系,那些贺礼是我带人采买的,了差错我逃不开,您要罚就罚我,不要连累大嫂,她并不知”陆崇再一次而
本叔阴阳怪气哦了声“你这意思就是说,我的地位无足轻重,我的大寿也只是小事一桩,乌鸦连贺礼都懒得亲自准备,随便派几个人挑一些不的东西打发我,是吗”
陆崇理屈词穷,左右都说不通,本叔话茬犀利,紧追不放“我为社团奉献一生心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我年老衰只想安度晚年,殊不知竟被如此践踏尊严,我好凄惨啊”
他越过陆崇清瘦的肩膀,看向某一间病房“我从前还慨阿后继有人,在天之灵也能得以藉,今天才知他真是糊涂啊,竟然把社团交给一个狼心狗肺的白狼,社团理得如何先不谈,居然连长辈都敢侮辱,是嫌我老碍,想活活气死我吗”
江娴无言以对,层层冷汗渗肌肤,千防万防却还是了错,白白落他,可是那行字真的一直都有吗,她不确定,也不重要了,无论如何都于事无补,那幅画千真万确自乌鸦之手,黄河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