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心脏,他嘴里一大鲜血,抖了两,然后仰了过去,后脑勺重击地面,发沉闷的声音
地上积存的灰尘被扬起,在空中飞扬着,靓坤收回手枪,之后掏手帕掩住鼻,咳嗽了两
骆驼的尸横在那儿,弹正中心,如注鲜血从糜烂的伤涌,他已经没了气息,只是还瞪着,着没来及落的泪、着苦涩、着悔恨
靓坤凝视骆驼狰狞的尸首,笑说您以为我会给您反击的机会吗,您又错了,我只是不想被您的血溅到,还有,您何必死不瞑目,乌鸦不是扶不起的阿斗,他有能力有野心,只是这些年来受您压迫,锋芒被埋没了而已,他属实是东星坐馆的最佳人选,由他替您理东星,绝对错不了,您老人家就在九泉之看着他立功立业吧
说完,靓坤手指一松,轻飘飘的手帕飞了起来,被光照得薄如蝉翼,像暴在烈日的叶片,条条叶脉清晰可见
那条丝帕慢悠悠落,恰好覆盖住骆驼凄惨的脸
靓坤嫌恶地绕开蜿蜒的血迹,跨过骆驼的尸,走了包厢
他刚门,一个材矮小的男人急匆匆扒开人群,凑到他前抱拳作揖
“坤哥,您要办的事儿我都给您办到了,但是咱说实话,这老家伙也是个人,就这么死在我的场里,我担风险啊,所以坤哥,您能不能再多给我一款,我还要拖家带跑路,没个几年是回不来了,哪里都得用钱”男人长得贼眉鼠,说话时不停乱瞄
靓坤轻笑,余光打量他“你还需要多少”
男人眉开笑,短的手指比了个数字
“我看不够,我多给你三百万,外加两箱草”靓坤仍然笑着,但是笑里的意味变了
那男人听后倏然一惊,随后扑通跪,锃亮的脑门咚咚咚磕地
他的小弟们全都傻,不敢上前也不敢说话,只得呆呆傻站着
无论男人怎么解释求饶,靓坤都充耳不闻,他阴险的笑颇有深意“你这个人好奇怪,这些明明都是你当初拿去巴结景先生的,我现在说要赠与你,你却不肯了”
他上前一步,在那男人面前蹲,与其视线齐平“金三角的双狮地球杂质少纯度,是港澳台所有毒贩里的一块味肉,可惜我资历不够,没法直接从老K手里拿,好在我与景先生有交,他愿意转卖给我,你消息倒是快,竟然还想着加筹码劫我的货,怎么,你想垄断香港的双狮地球,只你一个人的摇钱树吗”
陈年往事被翻来,那男人大惊失,惶恐大喊“当时是我糊涂,坤哥您绕我一命,就当养一条狗,为您效力也好啊”
靓坤站起来,扫了年久失修的走廊“你这座地小会所还真是藏龙卧虎,装一副快要倒闭的样,瞒条唬同行,实际赚得钵满盆满呢”
他目光停留在男人脸上,那一脸的无助恐惧,他好满意“景先生看不上你这种小门小,我那时候也就没有追究,因为我知君报仇十年不晚,这不,机会送到我跟前了”
男人仓皇地看着靓坤怡然自得的脸庞,颤着声音说“坤哥,我太想混个名堂了,想得都疯了,所以才动您的心思,求求您抬贵手,您留我一气,我什么都能给您,只要我有”
靓坤没接话,走廊一片无息死寂
再开时,他声调冷了几分,不再戏谑讥讽,反而严肃极了“我听说,东星龙死在你的场里了”
他对那男人狡黠一笑“你跟他有仇吗,怎么能得那么绝,真是没人没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