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大半节课,她第一次说这么多,文哲惊喜,但敌不过不理解“景同学,无论得已还是不得已,他们都落草为寇,与社会主相抗衡,退一步讲,如果他们不舞刀枪,也没有江湖义气,就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日而作日落而息,这些祸患还会找上门吗”
她忽找到突破“我最近在读浒”
她一顿,再举了个例“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枪棒功夫了得,他和妻恩和谐,衙凭一己私将他们拆散,还侮辱了林冲的妻,林冲这才被上梁山,他有错吗”
“西门庆与潘金莲通奸,还残忍毒死武大郎,那是武松唯一的亲人,为哥哥报仇而已,武松哪里过分,又哪是他先惹事”江娴定自己的观
nice,真问对人了,江娴用手遮阳光,也遮心虚“都不舒服,哪还有心读书”
江娴哭无泪,还有,怎么就好朋友了,尖生都自来熟吗
“那他为什么不选择正确的方式,比如去报官,而是残暴无地私自复仇,宋朝有法章制度,他难不算藐视法律吗”文哲没有动摇
“景同学分析得不错,但这并不能成为武松杀人的正当理由”文哲神复杂,一分失望,一分不可理喻
江娴两手叉腰,气得快晕了“奸夫西门庆有权有势,报官本治不了他,宋代官僚贪污,几金条就能将县令收买,谁会理会惨死的武大郎”
江娴好像被雷劈,家喻晓的奇作,怎么被他说得那么不堪,其实这回她没瞎编,她真的很看浒,不过不是原著,是影视剧
四大名著肯定不会错,她稍松气,谁料文哲眉锁起“一群背着人命的法外狂徒,为了躲避官府抓捕而占山为王,名其曰替天行,实则逍遥法外、祸乱社会,景同学,你确定这本书值得读吗”
明明是谈浒,她怎么联想到别的,什么是主,什么是正确,在她看来全是混淆的
“林冲着实冤枉,但梁山当时由王主,他火并王岂不是欺师灭祖”文哲震惊她颠倒黑白的言论
她反驳“那一百单八将的确个个杀过人犯过法,但是宋朝奸臣当,官官相护,他们大多数都是不得已,泊梁山不是打家劫舍的土匪窝,他们除暴安良、劫富济贫,怎会如你所说”
“我想景同学也是这样,就算没到校上课,也不曾荒废学业,景同学,你最近新读了哪本书,可以与我分享吗”文哲的表皆是盼望
“我习惯利用课余时间读书,学习不存在止境,翻过一座山又会见到另一座,学生就像登山者,沿途总是能收获惊喜”文哲话匣打开了,慷慨激昂地讲述
“亲哥都让人死了,他还要理由正不正当吗,畏手畏脚的,哪还是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汉”江娴气势绝不输人
趁江娴气,他乘胜追击“书中如此,难现实也如此吗,景同学,各持己见很正常,但你的观是不被主所接纳的,就论当,难不成也有人能像书中那样侠肝义胆,不把法律法规放里,只凭自己的主观意识事吗”
“景同学不必拘谨,好朋友之间没有那些条条框框”文哲分毫不在意她的回避,仍然扯着这话题不放
江娴尴尬地咽,差距蛮大,她不知怎么接话了
她掏钱,往文哲手里一,了句谢谢你的午饭,然后也不回走远
笑,生极了“不愧是文同学”
江娴深气“王小肚鸡,嫉妒林冲等人武功,害怕自己地位不保,几两银就想将其打发,再说,宋万杜迁也是英雄好汉,却被王压制,可见王本不是个称职的领导者,让位给贤能之人有何不可”
但他也是好意吧,她斟酌着,却不知从何说,她哪里是这块料,上辈连小说都懒得看
文哲噤声手势“景同学,你大概是戏太深,忘记什么环境,放在当来看,你的观可行吗”
她失神,但不是反思自己说没说错,甚至想的都不是这件事,可文哲却以为她退缩了,他洋洋得意,像战胜归来的将军,又像劝他人迷途知返的智者“景同学,无论什么社会,都会拥有主,也只有主的思想和价值观是正确的,那些背而驰的东西当然存在,但仅是昙花一现,终究会被主制服”
江娴呼一窒,这样的人,她不就认识一个吗,或许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