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大一那年,我崩溃过一次么?”他又将往程钦上贴拢些许,“就是那次,我突然意识到,我骨里的懦弱、自卑、讨好……可能都来自于我的父母,一无法接受,绪就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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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自诩知,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罚,只会在对他到不满意实施冷暴力而已。
温勉枕靠在她怀中,沉静片刻之后,苦笑着叹了气:“
可那是他从小最惧怕的东西。
程钦默不作声地拢紧手臂,薄唇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带着淡淡的安抚意味。
所以他从小没有自由。
“无法自洽的时候是很痛苦的……”他叹了气,眉都微微蹙起,却转而又舒展开来,释然地笑了笑,“不过后来,我想通了。”
于是开始了无底线的顺从,以致对任何痛苦都逆来顺受。
他的结被她湿的唇轻咬着,连带着咙也越发渴,只能通过不住地吞咽来缓解,克制息时声音听起来都糊不清:“想过……”
“我一想到小时候被我爸妈掌控的觉,就会从生理上觉得反胃……”他停顿了一,无可奈何,“但心理上……又很依赖被掌控的觉。”
程钦象是察觉到他的渴望,张开手臂抱住了他,唇齿也松开了他的结,转而低去咬他的乳尖:“说说?”
他渐渐学会了察言观,明白了反抗的场只会更糟;相反,只要满足了他们的掌控,他自己就能过得好些——
她的衣及到他肤的时候,凉意激得他微微颤了颤。但她手臂的圈拢很快又让他安定来,心脏也随之陷温的境地。
程钦笑了起来,拥着他躺倒在床。
“但是……”他仰起,吻到了程钦的颌,“我的望,只能交给我的人。”
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一边清醒地厌恶着原生家庭在他上打的烙印,一边迷糊地喜着打烙印的过程,并发现自己可能会被这些烙印支终。
六章
“我花了很长时间接受自己,接受了我就是一个喜被控制、有轻微受倾向的人。”
他很早就意识到了,父母的意愿是不可违背的。听话的孩相安无事,不听话的孩冷漠视。
他的额抵着她的肩窝,缓和了一呼,才长舒了一气:“……是很复杂的原因。”
可笑,又可怜,还很可悲。
他有一个独断专行的严父,和一个无微不至的慈母。父亲负责掌控他的学业,母亲负责掌控他的生活。两个人分工明确,完完本本地掌控住了他人生的方方面面——
视觉被剥夺后,一切觉都会放大——就连拥抱的快乐都会无限放大。
温勉原生家庭的构成很简单,也很传统。
他现在极度渴望拥抱程钦,只是双手被铐在后,只能着腰去贴近她。
……
他至今都能在意志最薄弱的时候,看到年幼时的自己追在漠然的父母后,抹着泪呜咽:“爸爸!……爸爸……妈妈!……理理我……不要不理我……”
“别……别咬……”温勉仰起脖颈,意识地朝前,“你这样……我没法说的……”
温勉自己都没有想到,他被程钦抓住发迫着抬的时候,会兴奋到浑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