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怀里的人却轻轻动了一,像忽然有了一丝意识。
“赶紧搜!燕说了,闯寨的人全得抓回来。活的死的,一个都不能跑!”
骆绎人没了意识,不停落,她把他的袖拉到前,拿牙齿咬住了往前爬。
快走!你们快走吧!
终于,那群人去了别的地方。
周遥死死咬紧牙,深深低,泪一颗一颗砸落。
爬了不知多久,来到一竹楼后。
周遥立即不动了,冷汗直。
满村的人都在搜,无可逃。
搜索的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过来!
为什么时间过得那么慢!为什么援兵还不来!
“骆老板――”周遥泪
周遥低咬紧手指,泪执拗地在眶里打转,却生生不让掉来。
她手脚筋,浑酸,却仍不敢有半分松懈。
周遥听着他的声音,狠狠一怔。突然之间,在亚丁医院那晚空白缺失的记忆如般涌过。
“跑了。”
村民们在森林里打着电筒四照,周遥趴在地上,他们脚边的矮灌木里。
搜索的人再度靠近,手电筒在树丛和竹楼间晃来晃去。
“那才那几个人呢?”
周遥松了刀,双手环抱骆绎,她脸上泪痕斑驳。
树枝石刮着她的手指手臂肚膝盖,她早已不觉得疼。
周遥看见竹楼的羊圈,把骆绎拖圈里藏起来。
羊圈里,羊儿咩咩叫着,低吃草。
“是。”
她都记起来了。
她狠狠咬着牙,咬紧骆绎的袖,不发半动静。
周遥心脏皱缩,在腔里搏击着。
她一手摁住骆绎腹的伤,一手揽住他,把他抱在怀里,她拿脸贴住他冰冷的脸颊,泪如雨一般。
“周遥――”骆绎声音虚弱得像丝。
“对,是个傣族。”
“别的先不,今晚无论如何,要把那个男的抓到!”
手电筒的光突然照羊圈,周遥抱紧骆绎的,把他护在怀里,悲哀得泪如泉涌,手却意识地握紧了刀。
“傣族?”
“那个手很好的男人长什么样?”
“外地人,三十岁左右,很俊。”
他们的脚在周遥旁,和她隔着几株小灌木的距离,骆绎的血慢慢从衣服里渗来,湿哒哒地贴着周遥的后腰。
“是。”
手电筒光收回去,脚步声也远离。
她终于记起来了。她发烧那晚,骆绎抱着她躲在厕所最后一个隔间里,他的怀抱很紧,很慌,很害怕,害怕得他的泪掉在她睛上。
“你们几个去寨守着。不准任何人去!”
到自己背上,背着他一一匍匐前。
“是!”
为首人沉默半刻,问:“他带着个女的?”
他的像一座山压着她,她面目扭曲,汗如洗,用尽所有的力气往前爬。
周遥立即动起手肘和膝盖,一撑着地面,拼尽全力往前爬。
这一次,为首人声音异常冷酷有力,周遥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