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的？”

“时间过得真快。”一恍惚，十年就过去了。

他问还有几站到家。

公车又停了两次。

两日后就是除夕，人却不减反增，街上张灯结彩，喜庆的音乐把空气都炸了红的火花。宗明提议往棕榈路走，苏杳看他一，没说什么。

看她兴致不，宗明就像是堵了一郁气，他没再开，看到99路车开过来，才声提醒：“车来了。”

车站广告牌亮着灯，荧光倒在地上方方正正，苏杳巡睃过去，只有零散三人在等车。她很久没坐公交，都快忘了末班车的发车时间，去看站牌，还好这会儿不算晚，估计能赶上99路最后一班车。

她嗯了声。

苏杳不疑有他，数了数的站提示，回：五站。

“你也是。再见。”

车上气开得足，苏杳觉得了，把围巾取搭在大上，重新

苏杳上了车，车上空空，包括她也才五个乘客而已。她挑了后排的双人座坐，靠着窗，突然就犯起了困。

*

这已经是她自说自话第七条了。组织让她汇报任务程，却吝啬回复她上级是什么态度，她现在就跟无苍蝇似的，脑里乱成一锅粥，烦躁又焦虑。

这么明显？苏杳扯一边围巾，因为梁楚渊一直没回她短信，她实在兴不起来。

凉凉一声，苏杳侧过脸，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在等重要的回复。”

“……”苏杳摸耳朵，“那要不，你送我去车站吧。”

“再见。”

往那边走，正好是去绿岛的路。

“那我现在送你回去。”宗明停了来。

宗明似乎不太满意她的拒绝，“上次就没送你。”

她敲了敲键盘，继续：我自己坐着回去。

“你今天一直在看手机。”

越接近学校，路上就越安静。苏杳和宗明没怎么交，这会儿静默得连踩到落叶的脆响都听得很清楚。

“嗯，路上小心。”

“……好的。”

去了脱离单的机会，还让我合你打虎，我就这小要求，不过分吧？”

苏杳摸零钱，“那我先回去了。”

梁楚渊：好，到家和我说声。

“可能有累了。”

“你送我到这儿就好了。”

“你好像，有心不在焉？”

苏杳低给梁楚渊发消息：现在在等99路公交车回家。以前我就是坐这趟车上学的，好久没坐，就想重温一。

宗明持，“陪你等车。”

沉闷了几个小时的低落烟消云散，苏杳终于有了神，她看向窗外，景被橙黄灯光覆盖，车开得快，光成了长的线，豪迈地过三两，好看得不太真实。

苏杳僵了僵，赔笑：“不过分不过分。”

苏杳附和地了。

她想一个人回去。

有两人车，有一人上车。

车摇摆两行驶上路，中间停过两站，苏杳闭着睛假寐，都不肯掀。直到手机振动，她猛地清醒过来，解锁，是梁楚渊的回复。

苏杳摆手：“不用那么麻烦，这段路我很熟，坐几站公交就能到。”